深夜,杨蕊躺在床上,小腹一阵阵坠痛,疼得她翻来覆去,真想喊几声,可又怕惊动了府內的下人,只好忍着,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头发都湿润了。
小兰跪坐在一旁,握着手帕给杨蕊擦汗,心疼道:“小姐,你怎么样?能坚持吗?”
“我,我没事,不用担心!”
这种坠痛类似于宫缩,疼的人真的是死去活来。屋外守候的杨路隐隐听到屋内的动静,心中焦急万分,又不能推门进去,只能祈祷杨蕊今夜能挺过难关。
又过了一个时辰,坠痛加剧,伴随着下身流出一摊血液,坠痛感慢慢减弱。
呼,杨蕊长呼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小兰瞥到杨蕊双腿下洇湿了床铺的血迹,也松了口气,道:“小姐,我们成了。”
杨蕊微微喘着粗气,点头应道:“是,成了,也不疼了。”
这次打胎很顺利,没有出现血崩,这让杨蕊、小兰还有屋外闻声的杨路都放下了悬着的心。
第二天一早,见小兰出了房门,杨路才走进屋子,看望杨蕊。
杨蕊盖着厚厚的被子,小脸惨白无人色。杨路见状,心疼道:“蕊儿。你怎么样?要不要叫郎中?”
杨蕊微微摇摇头,道:“不用,我没事,也不疼了,就是浑身没力气!”
“那肯定啊,你现在属于小产,得安心静养,待会儿让小兰给你炖只鸡补补!”
“好。哥,你在外面守了一夜,这大冬天怪冷的,你回房休息去吧。”
“我不冷,我一会儿就回去。”杨路瞥了眼炭火盆,见未烧炭,道:“昨晚你这屋里没取火,太冷了,等会儿让小兰把炭烧上,门打开,你好好睡一觉。”
“嗯,我知道了,好了,哥,你双眼红的厉害,快回房睡一觉吧。”
“那好,我这就回去,你有事就让小兰叫我!”
“嗯。”
目送杨路离去,杨蕊心中一暖,虽然受了诸多委屈,但好在身边有小兰有哥哥陪伴,好像日子也不算太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