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季宴时很少会跟沈清棠进房间,一般都会在屋顶上等她。
王员外倒是没说什么,甚至都没客套两句就直奔主题,“听小女说你想跟她合伙开个什么甜水铺子?”
沈清棠点头,“这次冒昧登门,就是想请教您……觉得可不可行?”
“这个……”王员外盘串的动作顿了顿,复又继续,“你先说说看想怎么合伙?”
“我现在盘了铺子,已经收拾妥当,只待择日开业。
那日我来贵府时所携带的小吃和饮品就是小店菜单上的一部分。
跟贵千金合伙做生意,扣除成本后,我八,三小姐二。可否?”
沈清棠言外之意,铺子我找的,我装修的,我是厨师还自带配方,白给你闺女送两成,够仗义了吧?
王员外含笑摇头,“沈小娘子,想跟人合伙做生意,总归得有诚意些吧?”
沈清棠:“???”
她还不够有诚意?
是你太贪心了点儿吧?
故作不懂,一脸虚心地请教王员外,“不知道员外这是何意?”
“你那铺子我差人看过,勉强凑合。你做的东西我也尝过,就是些打发闲暇的小零嘴……”
王员外没说完,嫌弃溢于言表。
沈清棠也不说话,似是突然对待客的茶有了兴趣,低头研究半天时不时喝一小口,还不忘给推给季宴时一杯,“员外家这茶叶属实不错,你尝尝?”
季宴时嫌弃地挥开。
王员外眯了眯眼。
本慈善的面容因为眼中精光遽然变得骇人。
沈清棠全当没看见,继续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研究他家茶。
只看不怎么喝。
她没忘自己还在哺乳期。
王员外终究还是先开口。
他是主,沈清棠是客。
就算想赶人,也得先把事谈完。
“小女虽自幼娇生惯养不谙世事,可我在北川还算有几分薄面。
表面上你有铺子有厨子,可你没有最重要的客源。
恰好小女有。
我想这也是你想跟小女合伙的缘由吧?
既然这样,我觉得五五分更合适一些。”
沈清棠差点被一口茶水呛的喘不过来气。
她知道王员外肯定不满意二八,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贪心。
五五开?
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不敢听也得听,不光听还得反驳。
还得不得罪王员外的反驳。
沈清棠咳嗽了会儿,缓过气来,才开口,声音多少带点颤音,“王员外您太谦虚了!
您在北川何止是有点面?听我大伯说,您在北川是这个!”
沈清棠竖起拇指朝王员外比了比。
眼看王员外又笑的格外慈祥,沈清棠才开口拐弯,“不过,你也说了,我这小铺子就是玩闹,做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用不上您的脸面不是?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您结交的一定都是北川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哪有大人物喜欢我这些过家家的小零嘴?
我就是单纯喜欢王三小姐,不会利用她来败坏您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