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我再打电话,刘老五,你妈了个逼,哎,操你妈,不接了?”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原来刘老五撂了田波电话之后,心里也有点后怕,他可不想跟田波俩人继续闹大矛盾,毕竟田波那是真猛,撂了电话,干脆把电池给抠了,心里想着:“完了,田波要是再打电话,我都没法说了,哎,这可咋跟他说呀,他张嘴就骂人,抠了电池,接着喝酒吧,喝酒。”
这时候田波拿着电话,瞅着赵三说:“三哥,你放心,这笔账我可给他记住了,今天晚上我是喝多了,明天我去找他,刘老五这事儿,三哥,这会儿不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儿了,是我跟刘老五之间的事儿了。”
赵三忙说:“哎呀,算了,大波子,你俩之间也没啥深仇大恨的呀,你俩有啥事儿?没有,是我有这事儿嘛,这都怨我,算了,我回长春,我自己想办法吧,大波子,他不给你面子,是他不懂道理呀。”
“不是,三哥,我说了,他不尊重我,就凭这一点,三哥,就算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他妈也得跟他磕,跟谁俩呢,哼。”
眼瞅着这功夫都十一点半了,赵三寻思了一下,说:“田波,这么的,我再给这小子打个电话,我看看他啥意思,他要是再不给你面子,咱哥俩就集合人,我从长春,你从梅河,咱去找他掰扯掰扯去。”
田波一听,心想这刘老五要是能听进去好赖话也行,就说:“行,那你打电话吧。”
赵三这时候就拿出电话,“嘟嘟嘟”拨给刘老五了。
此时刘老五那边,隔了有半个小时了,心里一合计,觉得赵三找他肯定是有事儿,而且大哥田波找他,人家那边人也挺多,自己不能永远关机呀,于是就把电池给推上去了,刚推上去,电话就响了。
他一看是赵三打来的,心里明白赵三跟田波在一起,这电话可得接呀,赶忙接起来说:“哎呀,三哥,对不起了,哎呀,兄弟我下午太冲动了,回来之后我喝点酒,也后悔了呀。三哥,该说不说,你的格局大,我之前不知道你俩好,你跟波哥说一声吧,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这事,我也不想再闹大了。
三哥,那矿大不了就给你了,你看行不行,拉倒得了,没毛病吧?”刘老五这边主动服软了。
赵三一听,说道:“老五,你三哥我的格局那肯定是有的,这么着吧,我就不跟你多唠了,一会儿,我给你回个电话,你自己好好合计合计,你打我这事儿,其实都是小事,主要是你跟田波之间的事儿,听明白没?”
“三哥,我明白,三哥,我和田波之间吧,我俩原来也没啥仇,主要就是因为这个事儿引出矛盾了,三哥,咱们犯不上因为这点事儿闹大了呀。三哥,我给你道个歉,三哥。”
“嗯,行,那我就不跟你唠了,挂电话了。”赵三挂了电话。
一瞅田波正眼睛瞪着他,就说:“哎呀,田波,别找他了,刚才打电话唠嗑,他态度挺好的,也摆正位置了,自己主动认错了,还说这矿让给我了,也挺服你的。”
田波却不信,说:“我没听出来呀,他服我?”
“哎呀,田波我觉得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我听那意思,他有点想息事宁人了,心里好像也挺怵你的。”
“他怵我吗?”
“哎呀,还挺怵的,这怵不怵的,你心里没数吗?”
赵三又接着说,“田波,今天晚上咱就不唠这事儿了,三哥陪你喝个痛快,喝到十二点。”
三哥一看田波喝得差不多了,就说:“田波,真没事了,这小子要是不给你面子,那也是你们之间的事儿了,三哥上楼睡觉去了,哎,你心里也别有啥疙瘩,这小子的事儿要是解决不了,我回长春,我单独跟他研究解决去,可不能让你因为我跟你这哥们儿闹红脸了呀。”
田波却说:“三哥,你别管,就这小子,操他妈的,我肯定得收拾他。”
赵三赶忙劝道:“小波,你听我的,多个朋友多条路,现在都啥年代了,你要是得罪一个人,没准关键时刻人家落井下石,一脚就把你给踢下去了,到时候死得可惨了。”
田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三哥,明天咱俩接着喝,明天我找刘老五。”
“哎,行,明天找刘老五,咱们好好唠唠,交个朋友,把他找来,咱仨坐一块儿,把这事儿给办了,他在电话里不是已经道歉了嘛,他服你了。”
“这也行,三哥,那什么,晚上我就不送你上楼了,让兄弟送你去宾馆吧。”
赵三说道:“行,今天晚上就到这儿吧,喝多了。”
这时候李家勇就送赵三上楼了,还说:“三哥,我送送你。”
赵三摆摆手说:“家勇,你回去吧,把波哥也送回去,波哥喝多了,性情了都。”
说完,赵三就转身上楼了。
赵三上楼以后,他可没睡觉,那边田波也喝大了,回到宾馆里面,在浴池那儿又是吐又是折腾的,闹了半宿。
这边刘老五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呀,心里正闹心,寻思着田波到底会不会找他麻烦呀,这要是田波真要收拾他,他可顶不住,越想越愁。
这时候电话响了,刘老五一瞅,是赵三打来的,赶忙接起来:“喂,三哥,你这吃完饭了呀?”
“哎呀,老五,三哥吃完了,三哥有个事儿,想跟你唠唠,你听着,咱们之间本来也没啥仇,就因为这个破矿的事儿,你跟三哥闹得有点不愉快了,但你三哥我可不是那小气的人,下午那会儿我就想明白了,你既然有这个服软的态度了,又把矿让给三哥,还又道歉啥的,三哥心里呀,已经原谅你了。”
“哎呀,谢三哥呀,太感谢了。”
“谢啥呀,以后你要是到长春了,三哥肯定最高规格招待你呀,三哥在辽源这不又多了个弟弟嘛,哎哎。”
“三哥,那个田波那边……”
“哎呀,老五,田波那事儿三哥可是劝了半宿,说实话,田波这小子,那脾气挺驴的,半驴不马的,你也知道,我这么跟你说吧,老弟,你拿你三哥当三哥不?三哥可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了,田波明天要是给你打电话,要找你吃饭啥的,你可千万千万别来呀。”
“怎么的了,三哥?”
“三哥跟你说,田波那意思呀,就是看你不服他,他心里憋着劲儿,要收拾你。你俩本来也没啥仇,就昨晚打电话那话赶话的,这人呐,有时候轴起来,那可不好惹,他要是铁了心要干你,明天上午估计就能给你打电话,没准儿骗你说好好聊聊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去,你要是去了,那可就被他拿捏住了呀。”
“三哥,我知道了,三哥,谢谢你。”
“哎呀,谢啥呀,咱们人常在,兄弟,这么的,我就不跟你多唠了,回长春以后,咱再联系。好了,三哥,谢谢你呀。”
“电话挂了,赵三打完电话,嘴角憋着坏笑。
黄强在旁边瞅着,说:“三哥,高家庄马家河子呀,高,就是高!睡觉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