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母眼睛一亮,“重夜,你有两全的法子,是不是?”
顾雪甄和宋修谨也满怀希翼地齐齐望向他。
廉重夜轻轻点了一下头。
江夫人的请帖也送到了王学士府上。
彼时顾雪昭和王若蘅,都在林氏的上房做女红。
王若蘅看着顾雪昭绣的狮子狗戏球,啧啧称奇,“昭云姐姐,这狮子狗你绣得真像,谁教你的?”
顾雪昭戳进缎子的绣花针微顿。
她当年无意说了一句,想要绣出最好的花样,长姐就请来江东府最好的绣娘,足足教了她两年。
“我娘教我的。”顾雪昭敛眸道。
林氏闻言,也过来看,赞道:“这绣工,实在难得。”
丫鬟进来,把请帖给林氏。
林氏一扫上面的名号,就满脸嫌弃,“谁想去赴她的雅集。”
“谁啊?”王若蘅好奇地问道。
“江侍郎的夫人。”林氏没好气地说道:“这大冷的天,又没有雪又没有花的,办什么雅集?也不知她又抽了什么疯。”
王若蘅笑道:“那阿娘就称病不去呗,反正他们的亲家,贺夫人也是称病不去的。”
顾雪昭绣着狮子狗,耳中仔细听着她们的话。
“老爷。”站在门后的丫鬟叫了一声。
王学士进来,示意起身行礼的顾雪昭坐下,径直问林氏:“夫人,江府的帖子可送来了?”
顾雪昭见王学士进来,原想出去,听到这句话,刚要收拾针线的手又停了下来。
林氏举起那份帖子,“送来了,我正想着遣人去说一声,我身子不爽,不去了。”
“不行,你得去。”王学士说道。
“为何?”林氏愕然。
王若蘅也错愕地问王学士:“爹爹,您不是告诫我们,少与江侍郎府上之人来往吗,今日为何又要阿娘去?”
“要去救人。”王学士挥手示意伺候的丫鬟婆子都退下,告诉她们:“江夫人这次办的雅集,是专门为宋夫人的外甥女办的。”
“听说宋夫人的这位外甥女,原与江侍郎的女婿贺通判有过婚约,但不知为何,两人取消了婚约,后来贺通判娶了江侍郎的女儿。”
“江侍郎的女儿那个性子,你们也知道,便是无事也能翻起风浪,更何况是婚约之事。”
“那位顾家的姑娘和贺通判清清白白,贺娘子却非要为难人家,翰林院江东府籍的陈庶常说,贺娘子去江东府后,几次三番以官眷的身份欺辱顾姑娘。”
“顾姑娘此番来京城,是来看宋御医的,没想到江侍郎知道了,就设下鸿门宴,想要教训那位顾姑娘。”
王若蘅听得瞠目结舌,“这江家也太可恶了,他们家的人歹毒至极,若那位顾姑娘去赴宴,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林氏思忖着,试探着问道:“江东府的顾姑娘,可是顾成均大人之后。”
“是 。”王学士点头,“是故人之后,所以我们得想法子护住那位姑娘。”
“哎呀,昭云姐姐,你的手指流血了!”王若蘅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