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隐山弃徒,换个师父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关键是真的打不过呀!
我也很无奈啊。
但是差距真tmd的太大了。
即使“还婴大法”全开,即使和越女剑天骄双剑合璧,即使和聂小雨都已经把状态燃烧到了极致……
虽然但是,这些都没什么卵用!
何不为这个老登连剑都没有拔出来。
这还打个毛线啊——
“聂隐娘”这么傲娇,是打死也不可能背叛师门投入青城山的。
不过我本来就是弃徒,还是误入的魔门,还被魔门这么利用设计……
况且,人家青城山还是名门正派呢。
总之呢,师父、师祖,你们应该能够理解的哈。
我身在青城山,心在隐山。
我是去做无间道的——
任无锋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努力催眠自己。
他的面上真诚恳切,握着“天下式”的右手却忍不住用着劲,乃至于手上有点青筋暴露。
然而,想到身后的聂小雨,想到何不为戏耍戏弄一般、尤未尽力的强大表现——
任无锋努力压抑着自己持剑决死的冲动和激情,慢慢放松了手中的力度。
聂小雨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细节。
越女剑门徒在短暂的震惊惊愕后,不由得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不自觉的用力,以至于咬破了嘴唇,流出了鲜血。
然而聂小雨无知无觉。
聂小雨心里有无尽的感动,同时隐忍着无尽的愤怒和羞辱。
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聂隐娘”觉得自己很了解“西门吹雪”。
她当然知道,任无锋外表随和,骨子里却是很骄傲的人。
男儿膝下有黄金。
跪天,跪地,跪父母。
不跪神佛,不跪权名。
今天如果不是由于自己,聂小雨相信任无锋这位当代年轻一辈公认的第一人是绝不可能跪下的。
他不是一个畏死的人。
他本来就是在将死未死的苦撑状态中,却依然从容淡定。
在何不为数次强大的攻击中,也是这个男人,主动挡在自己的面前,承受了绝大多数的压力和伤害……
就是这么骄傲,这么看淡生死的一位绝代天骄、传奇人物!
为了她,却跪在了隐山叛徒的身前……
如果有得选择,聂小雨宁愿自己在男人跪下之前已经死了,这样他就不必去忍受这样的耻辱。
然而,既然他已经为我跪下,我自然不能再任性辜负他的心意,加重他的耻辱。
越女剑天骄将嘴唇咬出了血。
她不愿意让何不为看到自己难以克制的杀意,于是,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佩剑“一点红”。
杀人不见血,唯留一点红。
只是,今天,这把剑谁也杀不了。
“聂隐娘”看着自己的剑,暗暗在心中发誓:
我,聂小雨,越女剑门人,此生必然手刃何不为,以洗清任无锋为我背负的耻辱!
……
何不为看着在他面前跪倒的任无锋,以及任无锋身后杀机澎湃的沉默女孩,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何不为脸上的笑容依然温和,俯视着任无锋,淡淡道:“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可是我怎么看,这位聂姑娘都还是处子之身啊?”
任无锋的表情滞了滞。
他立刻放开手中剑,起身,转身——
任无锋的动作迅捷而精准地一把将聂小雨紧紧抱住。
他的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搂住聂小雨那富有弹性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任无锋毫不犹豫而又熟练无比,他的嘴唇猛地压向聂小雨那咬破的小嘴。
他强势而凌厉,仿佛要将女孩吞噬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强吻让聂小雨完全措手不及——
越女剑门徒的眼睛在瞬间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