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生怕压坏了她,手肘撑在她两侧,停在她脸上一分,垂眸看她。
妘娇很轻地亲了亲他的鼻尖,喊他,“晏时。”
“嗯?”
“你不是花,我对你的新鲜感永不泯灭,我会永远喜欢你。”
谁又能想得到现如今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竟有这么不安脆弱的一面。
他没有安全感,她就一点点填满。
一次不行,她就说两次三次四次。
一天不行,她就说一月一年一辈子。
晏时耳边安静了一瞬,整个世界鸦雀无声,只听得见她的话。
紧接着,是一点点复苏的心跳声,如雷贯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似是有一只手抚过他那从未安定下来的心,温暖又令人痴恋。
他俯身,埋在他肩上,半脸贴着他,将耳朵凑在她嘴边,“再说一遍罢,宝宝。”
妘娇又没出息脸红了一瞬,“我说,我对你的新鲜感永不泯灭,我永远喜欢你。”
贝齿咬在他耳垂上,“你听见了吗?”
晏时低低笑出声,笑得她肩头一颤一颤的。
“听见了。”
“我也好喜欢你,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低沉缠绵的情话裹着热气一句一句钻进耳朵里。
晏时拉下她的手,反复说着,“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爱你的眼睛,爱你的鼻子,爱你的嘴巴,爱你的手……”
慢着。
爱什么?
妘娇蓦地瞪大了眼睛,手被他桎梏着,感受他滚烫又令人血脉喷张的爱意。
烫手山芋。
妘娇脸上又热又烫。
听说过男子早晨是会不太对劲,可晏时平时起得太早了,她又爱赖床。
可也没听说要这么久的。
一盏茶时间不到。
妘娇是一点力气没有了,手软软地让他掌着,尤是这样她还是娇气得很,哼哼唧唧撒着娇,“酸。”
晏时鼻尖上凝了一滴汗珠,啄着她的唇角,“宝宝乖,很快。”
这一快就是大半个时辰。
晏时眉眼是外溢的笑意,唇边勾着笑地给她擦洗干净,换上新裙褂,又半跪在床前给她穿上新的绣鞋才抱着人起身。
掌心还在一下一下发颤,要不是最后还是换个了方式,她就变成断手少女了。
伺候着她用完膳,晏时好像还是没有半点要去处理公务的打算。
妘娇吃饱后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兔子。
王府空前的热闹。
上一次这么热闹的时候还是晏时办葬礼的时候。
妘娇带着花颜和初二,一会指挥着挂灯笼,一会指挥着贴东西。
晏时好奇地忙着她跑来跑去,不时叮嘱一句慢些跑
他其实不喜吵闹,可看着在院子里奔来跑去那抹红色小身影,吵点也好。
他如影子一般跟在她身侧,“小笨宝,这福字贴反了。”
妘娇对他不时冒出来的新鲜小名已经见怪不怪,但这个笨字她就不服了。
“大笨宝,这不是贴反了,这是福到了的意思。”
“这样么?夫人真聪明。”
晏时望着倒贴的福字愣愣失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今天还要去取生辰礼,但晏时太缠人了,妘娇本来还在头疼要怎么支开他。
没想到晏时说忘了还有些公务没处理完。
妘娇没发现他心虚的眼神。
这倒是省了支开他的理由。
用过午膳,妘娇悄悄从后门出了府。
一刻钟后,晏时带着初一初二也从后门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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