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犹豫了一下,终是收手,回到沈喜喜身边。
“长夏,你何时学的武功?”沈喜喜吃惊地问。
“小时候为了抢东西吃只能靠自己,都是小把戏,不如夫人身手好。”长夏解释道。
“跟着我,以后绝不让你饿肚子。”沈喜喜道。
长夏抿嘴,轻点一下头。
“当官有钱就能欺负老百姓了?这是上京城,皇上就在皇宫里住着,不会让我们老百姓受委屈。”大汉大声嚷嚷着,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
群众一下就围过来看热闹。
大汉看许复是个胆小的,走近威胁道:“护城司知道吗?陛下的左膀右臂,我与护城司使周奔可是认识的,只要我一句话,他就能带着护城司护卫去你家门口,看你们怕是不怕。”
许复不仅没有慌张,还抬眸直视比他高出许多的大汉,义正言辞,“颠倒黑白,酒是我们先拿到,银子是我们先付,你却因得不到酒而心生怨恨。我们母子几人逛街,是你寻衅滋事,如今倒先诬陷我们的不是。可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受伤的是我娘亲,受惊的是我弟弟,你好好地站在这里,却说我们是非。”
许复眼眸犀利,令人害怕,“那你与护城司使周奔岂不是狼狈为奸?你说什么他便做什么,陛下的人怎么成了你的人?”
大汉瞠目,“你……你胡说八道!”
围着的人议论纷纷。
许复扫一眼许宴,许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大哭起来,“哇……哇……哇……他是坏人,他是坏人,他想用脚踹我,娘亲为救我浑身是伤啊!姐姐哥哥们不要被他骗了,他说他和护城司使周奔是一伙的,他上头有人护着,他才是仗势欺人!哇……”
沈喜喜坐一旁,看愣了眼。
这俩兄弟,配合默契啊。
群众开始对着大汉指指点点。
“你,你……”大汉不可思议地盯着许复,心里莫名地发怵,“你们给我等着!”
大汉撂下狠话,匆匆离开。
许复收回目光,走到沈喜喜面前,“不夜街人多复杂,以后要抢什么东西,还是遣人来买,你们俩不要凑什么热闹。”
说着,许复扫一眼沈喜喜和许宴。
“哥哥,那人伤了娘亲,刚才人多,不好明着打人,这会儿是不是得赶紧叫上人给他一个教训?”许宴愤愤不平道。
“得饶人处且饶。况且今日天色已晚,先回府。”沈喜喜起身笑着对许复许宴说,“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儿子,知道为娘出头了!”
要是之前,沈喜喜早就出手揍那个嚣张的大汉了。
可许复这般年纪,就知道为王府名声考虑,不留口舌把柄在外人手中,着实稳重可靠。
加之许宴机灵地配合,俩人靠群众舆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吓走,临危不惧,聪慧机智。
在他们面前,沈喜喜也要沉稳一些,稍微收一收打打杀杀的脾气。
自然,她是不会放过刚才那个大汉。
她走在前头,许复和许宴对视一眼,一同看向长夏。长夏后退一步,明白地点点头。
沈喜喜吩咐道:“长夏,听说这里有间糕点铺的红豆糕甚是好吃,你去找找,买些回来。”
“是。”
许复和许宴又对视一眼,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而下一刻沈喜喜又附耳对长夏说:“打到十来天不能下床即可,别闹出人命。切记,不要让人看到。”
“是!”长夏接到任务很快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