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妻回去好好想想。”
许方东起身行礼,“爹说这些,我明白都是为了我和喜喜的未来着想,爹能坦诚相待,我心中感激万分。”
闲王道:“你能明白就好。我想,即便我不说,你也自有考量。我说出来,只是想让喜喜也知道。你以后若有事,也可以同我们说,一起商量,办法总是多一些。”
许方东应声。
沈喜喜也起身,随许方东一同离开。
“王爷,这些话你不是说给喜喜听的,是说给许方东听的?”俩人走后,闲王妃才问道。
“他很聪明,也有手段。我只是在提醒他,若他真的把喜喜放心上,就不该再去蹚朝中这浑水,安稳过日子才是。”闲王道。
“你说出来,喜喜这么在意他,定是不会让他一辈子伪装成一个废人过日子。”闲王妃道。
许方东痊愈这本是一件好事,怎么就成了烦恼了呢?
“喜喜当真这么在乎他吗?”闲王问。
“他中毒喜喜不离不弃,这还不在乎吗?”闲王妃疑惑。
“之前我也是这么觉得,今日喜喜说的一番话倒让我不这么认为。”
“她说了什么?”闲王妃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她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她很自在……今儿来请安,她也没想到许方东,独自就来了……”
闲王轻轻叹口气,“她是自愿嫁给许方东,或许不是因为多在意他,而是当时发现被换亲,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依照喜喜的性子,也许是想气一气奉国公府那些人,也可能是因为许方东中毒……”
命不久矣。
闲王妃惊愕地捂住嘴。
“不可能,喜喜回门带着许宴,是真心喜欢那孩子。她对许方东,对他的家人的好是真切的。”闲王妃敢断定。
“我也是和你聊聊,你紧张什么。如今看许方东的态度,对喜喜应该是真意的。”闲王也不想太多,“女儿长大了,她的心思想得不一定比我们多。”
闲王妃抱怨道:“王爷,都是你,瞎说那么多话,我脑袋都疼了。我看方东好的很,他细心,能补喜喜的不足。他若不想为官,陛下难道还硬逼着他做事?再说,不是还有王爷在,我们也能帮他们的。”
闲王搂住夫人,“是我不好,想得过于复杂。许方东经此一劫,已截然不同。我也相信我们的女儿,怎么都是不会吃亏的。”
“爹说的话,你怎么想?”许方东问沈喜喜。
俩人一路并肩走向净思院,都沉默着。
沈喜喜也说不明白,痊愈后的许方东总是让她有种陌生感。
大概是还没习惯恢复后的他吧。
“入不入朝,这是你的事,我无法阻止牵绊你的思想和行动。我能做的,只是帮着你分析朝局,选择更有利的一方,早些做好准备。”沈喜喜道。
“我的事?爹娘刚才说的话,你当真是没听到?你也曾说过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喜喜,如今我好了,你是不认了?”许方东停下脚步,质问道。
“我何时不认了?我觉得今日你和爹娘都奇怪地很,看似明明白白的话,却透出不清不楚的意思。一家人,说话都是藏头露尾,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当真以为我听不出来?”沈喜喜脾气上来,“你也是,恢复之后也是阴阳怪气的很,你想听我说什么?说什么好听的话安慰你、支持你?你没瞎没聋身子好好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问我干什么?”
“说了你又质问我不认账?我是出去找小白脸了,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要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