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喜来到王府正厅向爹娘请安,闲王和王妃满脸堆笑,然后朝她的身后看了看。
“爹娘,你们看什么呢?”沈喜喜不解地问。
“许方东呢?他怎么没来?”闲王脸上明显有不悦神色,变脸比翻书还快。
“平时不都是我一个人吗?叫他来有何用?”沈喜喜起身坐下。
她是来和爹娘聊天的,许方东来了不是打扰他们一家人说话?
“喜喜,他是你夫君,如今身子好了,就该同你一起来向我们请安。”闲王妃拍拍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以前他身子不方便,很多事不能做,如今,你做什么也该要想着他。你不要做什么都是一个人,他也要同你一道的。”
“和以前一样不好吗?各自做各自的事,该在一起的时候在一起,我觉得很自在。要是想见爹娘都要拉着他一起,岂不是事事两人同行,浪费时间?”
“这话不是这么理解的……”闲王妃正说着,许方东缓缓进来了。
“见过爹娘,方东给爹娘请安。”许方东微微施礼。
“起来吧,来了就好。”闲王脸上立即露出笑容,“身子可有不适?哪里还有不舒服的?”
“多谢爹关心,我身体无恙,慢慢在习惯。今日喜喜走得匆忙,是我疏忽,来晚了,望爹娘谅解。”许方东话说很是井井有条,彬彬有礼。
闲王听得很是顺耳。
“喜喜性子急,你赶上便好。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多了。”闲王示意他坐下。
许方东淡淡一笑,坐到闲王身边,然后朝闲王妃这边笑了笑,最后目光落在沈喜喜脸上。
沈喜喜眨了眨眼,“好像你更懂爹娘的心思,你不来,爹娘都在说我呢。”
“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闲王妃满意地一笑。
许方东年纪轻轻就能靠自己本事进朝堂,得到陛下信任,又担任护城司使多年,不论是才情谋略还是身手都是无可挑剔。
过往听了许多关于他的不好传言,还有些担心,现在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发现他沉稳又可靠,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闲王和闲王妃甚是中意。
“是,娘说的是。”许方东附和道,不忘朝沈喜喜笑了一下。
沈喜喜干笑两声。
“方东,你已恢复,对未来可有什么想法?”闲王认真问道。
这个消息,只有府中几人知道,严禁外传,闲王进宫上早朝,对皇帝也是只字未提。
“我想先休养一段时间,不急着让外人知道我恢复的消息。”许方东道。
“下毒的人至今未找到,陛下对此事也是如鲠在喉。如今朝局瞬息万变,你不在朝中这些日子,换了好几拨人了。”闲王沉下脸,表情严肃,“接替你护城司使位置的人可知是谁?”
“周奔,太子的人。”许方东直接道。
闲王先是一愣,而后又觉得正常。
许方东的能力他是亲眼见过的,这点消息,不算难打探。
“周奔虽是站太子党,但他不敢违逆陛下之意。他可不像你带着自己的脑子,陛下虽瞧不上这种人,却用得甚是安心顺手。最是听话的狗,陛下自然留在身边。”闲王冷笑一声,“你若想重回朝堂,可要三思而后行。”
“若陛下知道你痊愈,不会放任你赋闲在家。要么装一世废人,要么让陛下知道你无心朝野,彻底没了雄心壮志。”
闲王妃说道:“王爷,方东刚恢复,你当着喜喜的面,说这些干什么?”
闲王看向女儿,“正是因为喜喜在,我才说出来。既然你们已是夫妻,以后便是要携手共进。方东痊愈,这是好事,但要不要外人知道,何时让外人知道,该如何让外人知道,这些都关乎到他们未来要走怎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