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内。
张经纬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问道:“还没招?”
王二狗一脸谄媚地笑着回答道:“少爷,要不直接打吧,给他烙上几个马蹄印,保管他什么都招了。”
张经纬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他们还没有被定罪呢,这样做就是滥用私刑,我可不想当坏人。”
王二狗嘟囔着嘴,有些不情愿地说:“可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少爷。”
张经纬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对钱明说:“钱明,你去妓院找两个风韵些的姑娘来,我要请她们看舞。”
钱明一脸惊愕,不解地问道:“啊?请谁看舞?”
张经纬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他转头看着王二狗,吩咐道:“狗子,你去刑房把里面弄得暖和一些,让那两个姑娘少穿一点。”
王二狗更加迷惑了,他挠了挠头,疑惑地说:“少爷,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这倒没什么。只是我不太明白,您要是真想看跳舞,咱们直接去风月场所不就行了吗,何必还特意请回来跳呢,这得多费银子啊!”
张经纬神秘地笑了笑,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说道:“你不懂……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两个方士也从之前的“三折叠”变成了一个站着被捆绑在木桩上塞住了嘴巴不能说话,一个跪着被蒙上双眼啥也看不见。而且还是面对面的,这种姿势很是尴尬。
不多时,钱明便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两位身姿窈窕、衣着鲜艳的舞姬。她们显然是被衙役“请”来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惶和不安,小心翼翼地踏进这代表着县衙权威的房间。
“少爷,按您的吩咐,找来了,青楼身段顶好的姑娘。”钱明低声禀报,眼神有些闪烁,显然对自家少爷这个“任务”也感到十分怪异。
张经纬闻声转过身,目光在两位姑娘身上平静地扫过,微微颔首:“嗯。” 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眉眼间带着几分伶俐的舞姬,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却透着威严的县令大人,又瞥见门外隐约可见的带刀衙役身影,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福身行礼道:“大人……民女姐妹二人……向来安分守己,并未犯下过错,不知……不知大人为何命人将我等带来此处?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明示……” 她身旁那位更显柔弱的姑娘,更是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大气也不敢出。
张经纬看着她们惊弓之鸟般的模样,脸上刻意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点尴尬的苦笑。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语气放得温和了些,甚至带着点推心置腹的意味:“莫慌,莫慌。唉……实不相瞒,请二位姑娘前来,并非问罪,而是……而是有一桩难言之隐,想请二位帮个忙。”
他踱了两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有两位至交好友……唉,也不知是操劳过度还是怎的,患上了那……那不举之症。寻遍名医,药石罔效,他们为此苦闷不已。前些日子,我偶然得一江湖奇人传授一偏方……” 他顿了顿,观察着两位舞姬的神色,见她们眼中疑惑更甚,才继续道:“说是……须得将患者身体以特殊方式捆绑,辅以……嗯……一些香艳刺激之景,方能激发其体内潜藏之阳气,重振雄风。此法……颇为怪异,但那位奇人言之凿凿,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番离奇的说辞一出,那胆大的舞姬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连忙掩住嘴,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和了然:“大人……您可真会说笑。若真有此等隐疾,寻那正经大夫开方抓药才是正理。这……这捆绑刺激的法子,民女在风月场上也算见多识广了,可真是头一回听说呢。” 她显然不太信,只当是这位年轻县令一时兴起的古怪癖好,或是为接下来的要求铺垫。
张经纬脸上那点尴尬之色更浓,他搓了搓手,显得有些“窘迫”,但语气却异常“诚恳”:“偏方嘛,总有些……不同寻常之处。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才出此下策。二位姑娘放心,只是请你们像往常一样,跳几支拿手的、最是……嗯……风情万种的舞曲。至于捆绑之事,自有旁人动手,无需姑娘们劳烦。” 他强调着“旁人动手”,目光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屏风后或门外(暗示王二狗等人待命)。接着,他抛出了最实际的诱惑:“事成之后,无论我那两位朋友……是否见效,我张经纬都付双倍的红钱!绝不食言!”
听到“双倍红钱”,两位舞姬交换了一下眼神。风月场上,银子就是最好的定心丸。既然大人承诺了高价,又只是让她们跳舞(虽然场合和说法都很奇怪),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胆大的舞姬收敛了笑意,但眼中仍有几分将信将疑和看热闹的意味,福身道:“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民女姐妹二人自当尽力。只是……这法子实在闻所未闻,若……若是不见效,大人可不能怪罪我们姐妹技艺不精呀。” 她巧妙地把自己摘了出来。
“那是自然!”张经纬立刻保证,脸上的“焦虑”似乎都因她们的应允而缓和了一些,“无论结果如何,都怪不到二位姑娘头上。全赖我那两位朋友……嗯,福缘不够深厚。”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房间中央临时清理出的一块空地,“二位小姐姐,请开始吧。越……嗯……越能引人入胜越好。”
两位舞姬定了定神,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职业的本能让她们迅速调整了状态。乐师并未到场,她们自备琵琶、盘铃,舒展腰肢,舞动水袖,眼波流转间,刻意将那份属于风月场所的柔媚与诱惑展现出来。
先前那个暴脾气的方士跪在地上,不禁问道:“我怎么听见有琵琶、铃铛的声音?”
他又问“葛兄,你可还在?”
得到的回应只有葛姓方士的呜呜回应。
舞姬摇晃的身姿走到葛姓方士的身边,慢慢的脱下自己的外衣,留下里面那半露的春光“公子,你看我美吗~”
跪在地上的方士因为被蒙上双眼看不见,所以还出声嘲讽道:“美人计?哼,我看那张姓小子也是无计可施了。”
葛姓方士剧烈的晃动下嘴里的抹布掉了下来,他看清楚的现在的局面,连忙提醒“别张嘴……呜呜……”只是才说了几个字就被王二狗把抹布塞了回去。
跪地上的方士或许是没听清,这是闻到一股怪味儿“什么?什么味道?如此腥臭,像那石楠。”
张经纬已经把葛姓方士的裤子给扒了下来。两个舞姬,还在不停的挑逗着。
其中一个舞姬兴奋的喊着:“大人,治好了,你瞧。”说着她甚至觉得有些自豪感,直接上手挑弄着。
张经纬已经在一旁拍着大腿的笑了“哈哈,我看见了。”
王二狗和钱明更是笑得人仰马翻。
跪在地上的方士,突然暴怒“你们笑什么!?”他把头扬了一下,就这一扬,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到了嘴边。“呸,我不会吃你们任何东西的。”
张经纬朝钱明使了个眼色,一脸坏笑“钱明,捏着他的鼻子,给他尝尝。”
钱明边笑边嫌弃等捏着那个暴躁方士的鼻子,生怕碰到什么脏东西“哈哈哈,我勒个去……少爷,你这也……”
暴躁方士感觉被什么长物捅到了喉咙,有些恶心,接下来攻势更猛“呜呜……呕……你们……呜……”
葛姓方士的眼泪都已经流了下来,她似乎已经放弃了,无奈的看向张经纬。
张经纬心领神会,扯下他嘴里的抹布。
扯下抹布的那一刻,葛姓方士一脸生无可恋的说:“我招……我招,你们快停一下吧,我真的招了。”
暴躁方士胃里直犯恶心,猛烈的咳嗽“呕,咳咳咳,葛兄,这是为何?”
葛姓方士劝道“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暴躁方士的眼罩被摘下,眼前一幕让他绝望无比。
舞姬嘻嘻的笑着“原来他们不是不举,是有龙阳之好啊。”
“张经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暴躁方士怒吼一声,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
王二狗连忙上前,想要阻止。
张经纬却是一脸不屑的摇摇头“唉,为什么会有人相信咬舌自尽这种鬼话呢?话本子看多了?”他继续科普“咬舌会疼到晕厥过去,但不会致死的,除非能咬到舌根深脉。一点常识都没有,还好意思自称‘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