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她刚要开口,迟非晚已经缓步上前,轻声道:“让我来吧,毕竟是老熟人了。”
石新哲面露疑惑,不解地看向这位炎黄国的摄政王妃——她怎么会认识京兆城里的地痞无赖?
只见迟非晚莲步轻移,走到刀疤男面前。她脚尖一勾,地上的木棍便如活物般跃入她手中。那根普通的木棍在她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最后稳稳地挑起刀疤男的下巴。
“好久不见。”迟非晚唇角微扬,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浅笑,“没想到你躲到龙元国来了。”
刀疤男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他瞳孔紧缩,喉结上下滚动,死死的咬着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迟非晚手中的木棍轻轻划过他脸上的刀疤,声音轻柔得如同在话家常:“这道疤还是我亲手留下的,记得吗?当年你说要替我夫君卖命,转头就把他出征的路线卖给了敌国。”
木棍突然用力,刀疤男痛得闷哼一声。
迟非晚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说,这次我该在你脸上添道什么样的新花样?”
刀疤男终于崩溃,嘶哑着嗓子喊道:“王妃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秦妙惜和石新哲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这个连酷刑都不怕的亡命之徒,竟被迟非晚三言两语就吓破了胆。
迟非晚呵呵笑了两声,转头对秦妙惜说道:“问吧!他要是敢说谎,本王妃不介意多一个药人。”
刀疤男惊恐万状的连连点头,诚恳的承诺道:“小人不敢,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人不知道迟非晚的厉害,但他曾经“有幸”尝试过一次,他这辈子也忘不掉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秦妙惜问道:“你跟盼睇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刀疤男刚要矢口否认,当看到秦妙惜拿出的画像后,他瞬间想起来了,“是她,是她弟弟在我们赌坊欠了钱,我们去要钱,这都是正规的啊!”
“说详细点。”
刀疤男咽了口唾沫,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刀疤滑落:“那小子在我们赌坊欠了三百两银子。我们去要债时,这姑娘出来拦着,说会想办法还钱”
秦妙惜眸光一沉:“所以你们就威胁要砍她弟弟的手脚?”
“这、这都是道上规矩”
刀疤男说的有些心虚,不由偷瞄了一眼迟非晚,见她神色冰冷,立刻改口,“小人知错了!小的只是去吓唬吓唬他,啥也没做啊!”
迟非晚突然开口:“你是怎么认识这位姑娘的?”
刀疤男支支吾吾,在对上迟非晚冷冽的目光后,顿时脸色煞白,“是……是这位姑娘带她弟弟来赌的。”
??
这个结果的确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就听刀疤男继续说道:“而且那小子借的赌金都是他姐姐提供的,这姑娘说他不学无术,让我们教训教训他就行。”
“怎么教训的?”
“就是去吓唬他了几次,但那小子瘾太大,他姐刚给他还了银子,他就又来了,几次下来反倒欠我们不少银子。”
石新哲肃然问道:“你们有没有用砒霜教训他?”
刀疤男连连摇头,“没有,我们可是做正规生意……”
“呵!”
随着头顶上的一声冷嗤,刀疤男识趣的闭上嘴巴,这可是一尊惹不起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