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原本不打算都告诉赵敬德,毕竟这里面除了他拿回来的,还有自己攒下的,以及马琪以前还在侯府的时候,自己通过各种办法要过来的。
顶多告诉他只有两三千,可现在,也不得不说了。
一万两?这么多?赵敬德都没想到。
为了以防万一,赵敬德这些年的俸禄和主子给的,全都放到了白氏那里,现在居然全没了?
“你为何要藏进砖缝里?”赵敬德一着急,口气中便带着责备。
“那要不放哪里?我们那个宅子又小又旧,您说放哪里更合适?”白氏原本丢了银子心窝子都痛,被赵敬德这么一问,又生出一股子火气来。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赵敬德的态度立即软了下来,又道,“会不会,是被老鼠叼走了?”
“倒,倒是有可能。”白氏立即站了起来。
“走,咱们过去瞧瞧。”赵敬德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说着便走出门去,想了想,赵敬德找了一把赵老爷子在后面开园子用的锄头。
“你们这是去哪儿,饭都好了。”赵老太太从屋里追了出来,她对于白氏不干活不说,到了吃饭的时候还往外跑的行为非常不满。
“娘,我们有要紧事出门,不用等我们吃饭了。”赵敬德说完掉头就走。
白氏朝赵老太太行了一礼,忙跟着去了。
“有什么要紧事儿,不知道的还在你是那首辅老爷呢。”赵老太太没好气地说。
自从赵敬德被休后,赵老太太对他的态度可谓一落千丈。
在京都待了这么久,赵老太太知道,赵敬德这个年纪了,还只是个五品,离了南靖侯府,基本上算是到头了。
到了柳条巷,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白氏点起了灯笼,两人一起去了内室。
按白氏说的,赵敬德拿开那块砖,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他伸手进去掏了掏,依旧空空如也。
“你走远一些,我把墙砸开。”赵敬德说着便抡起了锄头,白氏赶紧躲到了身后。
撬了几层砖,赵敬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仍然没看到包着银票的包裹。
“怎么会没有?”赵敬德看着墙上的那个大洞小声道。
“老爷,不会是被别人偷去了吧?”白氏只觉得心窝子都是痛的。
“偷?”赵敬德看了白氏一眼。
“若真的是被老鼠叨去的,怎么会这么干干净净的?”白氏觉得是老鼠的话,多少会有些渣碎。
“你藏银条的时候,可有人瞧见了?”赵敬德问道。
“那自然……”白氏想说没有,但话到嘴边又改口了,“我进门的时候,旁边的王婆子倒是知道,那些人砸屋子,她是瞧见了的。”
虽这样说,但白氏内心却并不认为真的是王婆子拿的。
王婆子虽然嘴碎,但却胆小,那么多银票她应该不敢全拿了,顶多抽个一两张。
但这话,白氏想了想,没跟赵敬德说,王婆子这人总得问一问,万一她知道些什么呢。
与其让自己动手,不如叫赵敬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