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五皇子,赵敬德一喜,心里的一簇小火苗又亮了。
“微臣见过五皇子。”赵敬德朝五皇子深深地行了一礼。
五皇子看着赵敬德,忽然没了说话的兴致。
“五皇子?”赵敬德抬起头来看着五皇子,“您找臣,是有要事?”
“有要事也找不到你头上。”五皇子半点儿脸面也没给赵敬德,反而忍不住问,“你,你为何要养外室?”
对于这一点,五皇子是真的想不大明白。
“臣……”赵敬德低 下了头,半晌后,抬起头来看着五皇子,“是臣错了,五皇子,可否求您帮臣在夫人面前说说话?臣保证,绝不再犯。”
五皇子往后退了两步,忽然就明白苏夫人为何一定要休夫了。
既然养了外室,难道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即使没想过,但如今已经是这个局面,作为男人,一力承担很难?
摆了摆手,五皇子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五……”赵敬德看着五皇子的背影,颓然地落下了双肩。
事到如今,自己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赵敬德一抬脚本能地就往南靖侯府走,又顿了顿,才转头回了赵家。
先去给赵老太太请安,赵老太太摆了着手道:“别请了,去问问白氏,下午晌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回来就黑着脸,像是谁拿了她十万两白银似的,瞧着都晦气。”
赵敬德听了赵老太太的话,不禁一声苦笑,十万两?自己在鸿胪寺所有的俸禄和一年三节的礼,冬夏两季的冰敬炭敬加在一起,也没有十万两。
突然,赵敬德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待在鸿胪寺,想尽了法子也升不上去,别的衙门也去不了。
这定然是苏氏捣的鬼,她为了将自己困死在南靖侯府,所以才不让自己动弹。
苏氏这个贱人,好狠的心!
想到这儿,赵敬德觉得自己对白氏亏欠良多,她这会儿心情自然不会太好,自己应该多多安慰才是。
赵敬德转头就去了西厢,却见白氏坐在床头,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
“霜儿,怎么了?”赵敬德坐在了白氏身边,摁着她的肩头。
“都没了,什么都没了。”白氏喃喃道。
“什么没了?”赵敬德想了一下,道,“你放心,柳条巷那边的宅子我会找人修整,回头咱们再住过去,等到主子登基那一日,要苏氏好看。”
白氏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嫌小?听说隔壁王婆子家打算卖了,不然咱们把那边买下来?”赵敬德琢磨着现在两个儿子都得自己养着,主子的大事不知道哪日才能成。
宅子还是大一些的好。
“买不了了。”白氏泪眼婆娑地看着赵敬德,“老爷,我存下来的银子都没了。”
“都没了?”赵敬德心里一急,“怎会都没了呢?”
“我把这些银票都藏进了砖缝里,今儿回去准备拿出来的,结果什么都没有。”白氏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这可是这么多年的积蓄。
“有多少银子?”赵敬德又问。
“有,有一万两。”白氏哭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