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的驿卒他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砰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沙哑道:“皇上,八百里加急!边疆急报!
皇上,北国拒不归还长公主和安宁郡主的尸首。
跟随长公主同安宁郡主去北国的女子们,她们的头颅被挂在北国的城门上。
据潜伏在北国的细作来报,姑娘们死前看着大圣的方向,口中皆喊着生为大圣人,死为大圣魂。”
驿卒声音哽咽道:“她们说身死不得反乡,唯望大圣盛世长存。”
元日宴上的歌声由在…可人已亡。
红妆亦抱山河志,赴难捐躯护国殇。
偌大的大殿上,无人语。
一头发花白的武将,他双目赤红大吼一声道:“皇上,老臣恳请出战。
北国鞑子这般行径,分明是没把我朝放在眼里,肆意践踏我大圣尊严。
老臣恳请出战。”
一御史道:“臣冒死进谏。皇上,此仇不报我朝威严何存?
恳请皇上当机立断,对北国出兵。”
老皇帝的心腹们恨北国恨的直掐自己大腿,当初怎么就想将计就计了?
应该直接打北国。
那挂在城门上的是安宁郡主吗?那是文王啊?
那是养男宠的文王啊?
北国说好的扶持文王,争夺大圣皇位呢?
咋就把人弄死,挂城门上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杀人不杀子的道理他们不懂吗?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懂不懂?
官员们不明白,北国为何公然撕破脸,直接杀了长公主和文王?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唯有老皇帝松动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老皇帝面色铁青,眼眶乌黑他双手握拳,指节泛白。
他恨不得把松动的牙齿咬碎,良久之后,他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欺人太甚。”
崔尚书微微蹙眉,他出列拱手道:“皇上,依微臣之见,北国此举定有缘由。
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何况长公主同文…同安宁郡主身份高贵,北国怎么会贸然杀害两位贵女。
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大圣的连弩和火炮,北国不可能不忌惮。
是什么理由让北国鞑子非杀长公主和安宁郡主呢?”
礼部尚书一拱手道:“微臣斗胆猜测…
朝中有人泄密,或者是卓宇告密,让北国察觉我方部署。
北国君主自觉被愚弄,才对长公主和安宁郡主痛下杀手。
微臣主张先派人去和谈,摸清北国底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和谈?
派谁去?
武官们看向礼部尚书,心里寻思着——派谁去?老皇帝总共三儿子。
大皇子把自己折腾死了,文王折北国了,难道派太子去?
派上五休二的独苗苗去和谈吗?
“哼!”兵部尚书冷哼一声道:“不管何等原由,北国杀害我国长公主和安宁郡主,就是在辱我国威。
皇上,末将愿率铁骑出征,踏平北国。
夺回公主与安宁郡主的尸首,用北国鞑子的血祭英魂。”
一官员道:“北国欺人太甚。”
众人道:“那如花似玉的天宫女娃们,他们也舍得砍下头颅挂在城门之上,简直不是人。
“比襄王还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