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梅臣咬牙切齿地道:“冲王的失手还真是失手的别具一格。”
什么失手?分明是故意的,是处心积虑为施绾绾出气!
也不知道谢玄知中了什么邪,那么护着施绾绾!
谢玄知面无表情地道:“过奖。”
施梅臣:“……”
谁特么是在表扬他!
施梅臣觉得谢玄知很不要脸!
裴玉书和秦飞鹤一起走了进来,秦飞鹤沉声道:“郡主和施尚书的口供出入有点大。”
“今日下官需要跟你们核对一下口供,还请你们配合一下。”
施绾绾哼唧一声闭上眼睛道:“我痛晕过去了。”
秦飞鹤:“……”
他审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晕过去之前说自己晕了。
偏施绾绾又确实伤得很重,此时已经开始发烧,她说她自己晕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还不能说什么。
谢玄知在旁道:“永宁郡主是陛下御封的郡主,永宁这两个字也是陛下亲赐。”
“方才施梅臣已经承认是他伤的永宁郡主,敢问秦大人,依着律法,当如何处置施梅臣?”
秦飞鹤回答:“依律当斩,只是施尚书是永宁郡主的父亲,他说他是在教导永宁郡主时失手伤的郡主。”
“在这种情况下,当从轻处罚。”
谢玄知冷笑道:“可是永宁郡主却说她的伤是施梅臣欲杀她而留。”
“正常教训人训出正面的伤,本王能理解,但是眼下郡主伤在背后,再往前些许便能要了郡主的命。”
“本王见过不少父亲用棍棒教导子女,却从未教导出这样的伤。”
施梅臣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失手伤了绾绾,又悔又难过,她如今没有性命危险,我心中稍安。”
他说完对谢玄知拱了一下手道:“王爷方才说要向我讨教,却剑剑致命。”
“施某虽不才,却也是朝中的三品尚书,王爷这般伤我,怕是也得给个说法。”
谢玄知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王失手伤了施尚书,又悔了又过,施尚书如今没有性命危险,本王心中稍安。”
施梅臣:“……”
他实在是没想到谢玄知会如此无耻,会用他的话来怼他。
他冷声道:“王爷的意思是伤了本官便不用付出代价吗?”
谢玄知不紧不慢地从怀里取出一方官印放在施梅臣的面前:“本王是陛下亲封的冲王,还领着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
“本王的身份比你高,官位也比你高,依着本朝的律法,只要不是故意杀你,便不需要负责。”
施梅臣:“……”
他真的要被谢玄知气死了!
谢玄知又接着道:“郡主虽无官位,但是有爵位在身,哪怕施尚书是失手伤的她,也要受律法处置。”
他说完看向秦飞鹤:“秦大人,本王说得可对?”
秦飞鹤点头:“确实如此。”
施梅臣:“……”
这些年来他顶着驸马的名头,又任着户部尚书的官职,在京中是属于绝对的特权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