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衫除了领口处全泡在水里。
李素问尖叫一声,背过身。
打了个酒嗝,清醒了几分。
怒声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三堂会审。
沈清棠眼神迷离的坐在桌前,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
时不时还打个酒嗝。
沈屿之看不下去,闭了闭眼,示意让沈清棠先回房间。
留下有什么用?
明日都不知道会不会断片。
沈清棠如蒙大赦,扶着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李素问怕她摔着,起身扶着她回隔壁。
沈屿之和季宴时隔着桌子对坐。
沈清柯坐在一侧,抱臂环胸,多少带着几分看戏的幸灾乐祸。
沈屿之重重拍了下桌子,“胡闹!季宴时,我们沈家对你不薄吧?你这么对我女儿合适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
季宴时开口打断沈屿之,“我们是在衙门登记过的夫妻。”
算不上吃窝边草。
沈屿之噎了下。
登记这事是沈清棠的主意。
说起来,也算是沈清棠趁人之危。
沈清柯见父亲被季宴时一句话就下了威风,冷声反问:“那又如何?不过是权宜之计。再说当时是你生病,清棠也是为了救你。”
季宴时并没有拆穿沈清柯的话。
就沈清棠那小算盘打的,绝对跟救他没关系。
就算有,也是顺水推舟。
“对!”沈屿之点头,又重重拍了下桌子,“就是登记成夫妻又如何?你连名字都是假的。登记不登记又有何区别?”
在京城长大的,又有几个真是傻子?
季宴时垂眸,半晌,开口:“若是可以选,我愿意当一辈子的季宴时。”
沈清柯侧头看他。
沈屿之摆手,“别来这一套!你愿意不愿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姓谁名谁?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