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那么大的火,梨儿怎么可能还活的下来,你已经尽力了,你就莫要再……”
“不,母亲你不懂,待我将梨儿找回来你便知道了,她还活着,她只是不想在皇宫待了而已。”姜子安想到之前谢云霁闪躲的眼神,心中认定了是他将姜月梨逼走的。
所有人都以为姜子安失去了妹妹故而疯癫了。
只有谢云霁与他想的是一样的,他不知道姜月梨中了蛊还能跑到哪里去,心里格外担忧。
与此同时,城外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庄内。
一名头戴帷帽的老妪缓缓走下了马车,“多谢。”
扮做马夫模样的叶忻柳轻笑一声,“女侯何必言谢,之前是你提拔了我,我也该还你这份恩情才是,只是你如今的状况怕是不适合一人生活,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姜月梨只是想要暂时逃离皇宫罢了。
她的视线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半,最起码能自己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你快些回去吧,此处不宜久留,若有人问起我的事情,你便当做从未见过我吧。”
“女侯放心,我必定不会向旁人透露你的消息,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又……”
“不必多言。”姜月梨转身避开他的视线,她得了怪病一事人尽皆知,倒也不必他来说。
“女侯还真是绝情。”叶忻柳见状也并未生气,与她恭敬行了一礼,“珍重。”
说罢,他架着马车赶往京城的方向,而姜月梨则是暂时寻到了一件破败的小屋。
“小姐?”
“嗯。”姜月梨淡淡的应了一声,开门之人正是之前被她赶走的竹溪。
瞧见她如今这般模样,竹溪眼眶微微泛红,“小姐你怎么会……”
“我中了蛊,日后暂时在你这住一段时日,你不必管我,只需每日给我送些吃食便足够了。”
竹溪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进了屋内,“可您的蛊可怎么办?我这里没有什么药,若您有什么事情,怕是很难及时治疗。”
姜月梨没说话,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瞧见她这般,竹溪便知道她是不想多说,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心中感谢当初姜月梨的不杀之恩,在照顾她这件事上也是格外的用心,几乎日日都是最新鲜的食物,虽没有多少肉食,却也是尽可能的给了她最好的。
姜月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时不时会给给她些银子。
“小姐,您给的太多了。”竹溪已经习惯了拮据的日子,再加上之前犯了错,自然是不敢随意收她的银子的。
“这是你应得的。”姜月梨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出去吧,莫要打扰我。”
“是。”见她坚持,竹溪也没有继续推脱,用她给的银子买了些药材,生怕她日后有事她却无能为力。
可就算如此,姜月梨的蛊虫发作时,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您坚持一会,奴婢这就去找大夫。”竹溪被她这副模样吓坏了,赶紧去镇上找大夫。
但每个大夫瞧过后,都是微微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老夫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几日陆神医会到镇上,你若能请来他,这位姑娘必定会无事。”
“我这就去。”竹溪连忙动身,去镇上打探陆神医的消息。
但等她到镇上时,陆神医的住处前已经排满了,全都是来求医问诊的,个个都很着急。
竹溪瞧着排队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干脆偷偷爬上了屋顶。
虽然手段不是很光彩,但她却是第一个见到陆神医的人。
“好大胆的小丫头。”陆神医缓缓起身,瞧着竹溪冷哼一声,“倒是有几分聪明。”
“求神医救救我家小姐。”
“既然老夫有言在先,只要能有人进的了老夫的屋子便会为人看诊,那自然不会食言,你且说说你们家小姐是何病症,若只是寻常症状便莫要再来打扰老夫休息。”
陆神医素来喜欢治疗疑难杂症,对于普通病症自是不屑的。
竹溪不敢大意,将姜月梨的情况尽数告知给了陆神医。
听了她的描述后,陆神医不由得眼前一亮,“竟是有这种奇病,快带老夫去瞧瞧。”
此时的姜月梨已然浑身疼的发抖,她只能紧紧咬着牙关,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以此来缓解疼痛,却依旧疼的厉害。
陆神医赶到之时,被子上已经满是血迹。
他二话不说在她身上扎了几针,让她总算是没有那么疼了。
“你是?”姜月梨看着他的眼神很是警惕,对他并不信任。
“小姐,这位是陆神医。”竹溪担心陆神医会生气,连忙为她解释道,“据说他什么病都能治,小姐您快给他瞧瞧看吧。”
姜月梨微微抬眸,此时她已然能够看得清楚眼前之人了,“陆神医既然是神医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并非得了病……”
“是蛊。”陆神医一开始就在好奇她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病症,在瞧过她的情况为她把过脉后,他便知道了她的情况。
“您知道?”姜月梨有些惊讶,却又觉得他这样有名的医者,能够看出她是中了蛊也正常。
“我虽不擅长解蛊,却也可以一试,只是你这身子骨弱得很,怕是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解蛊之痛。”
说着,他又开了一张方子,“你先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为你们家小姐将身体补好后再说。”
见姜月梨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好奇,他倒也并未过多卖关子,“老夫之前在漠北生活过几日,不过所学的蛊虫之术不多,正巧拿你练练手。”
总之自己的身子也不能再糟糕了,姜月梨倒是接受的很快,“那便多谢神医了。”
“你就不怕老夫解蛊不成反倒害死你?”陆神医捋了捋胡子,对她越发好奇了,能够中此蛊之人必定不简单,看她的气度亦是不凡,怎么瞧都觉得她不应该属于这个小村子。
“本也不能再糟糕了,陆神医尽管治便是。”她并非不在乎自己的命,而是觉得他没有必要害她。
“哈哈哈,好好好好,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