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手指绞紧,咬着嘴唇,抬眸怯怯地看了眼老爹。
心里虽然怕怕的,可砚之总说要娶自己,这事迟早得让爹知道。而且爹会知道,应该是因为砚之愿意让他知道。
沈知州一听就皱眉,不禁抬手指着沈鸢:“你……你……”
看到女儿脸颊逐渐羞红,目光闪躲,沈侯爷太阳穴凸凸直跳,喉咙动了动,差点被呛到。
抹了一把额头,深吸一口气,握住女儿双肩厉声问道:“阿鸢,你跟太子是什么情况,太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沈鸢蹙了蹙眉,一副不赞同的样子,澄澈的眸子显出无辜,声音软软的:“殿下对我很好。”
顿了顿,再次神色认真地强调:“他很好。”
说罢又别开目光。沈知州一看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就知道问题大了。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着急低吼:“怎么可能,那一定是他别有用心。你跟爹好好讲讲,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可别被他骗了。”
联想到太子从那场宴会开始就出现的一些反常举动,沈知州此刻气得眉毛倒竖。
阿鸢刚回京不久,性子单纯不懂事,太子竟然对她下手。真是厚颜无耻!
沈鸢急忙摇头摆手:“爹,殿下救了我。他没有害过我,一直对我很好。“
沈知州只觉得女儿被灌了迷魂汤,强忍住心中的怒意,眼底一片愤愤,咬着后槽牙艰难吐出一句:“说说,他都是怎么唬弄你一个小姑娘的?怎么背着我哄骗你跟他出去的?”
沈鸢一脸为难,咬着嘴唇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太子究竟有没有唬弄自己她不知道,她倒是骗了太子的银子。
沈知州见女儿如此纠结为难,难以启齿。难不成是受了什么说不出的委屈,急得眼里要喷出火来。
正欲问清楚,外面侍卫急匆匆来报:“侯爷,大小姐。裴二夫人在外面,说是有天大的要事,着急要见大小姐。”
沈知州气不打一处来,这郭月怎么还有脸来。还有什么比我女儿被太子骗了还大的事。
正想说赶紧打发她走,外面侍卫顶住压力继续把话说完:“她说是关于兰陵青云巷的一段往事,让大小姐务必去见她,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此话一出,沈鸢惊得倏然站起身,一脸惊恐。人晃了晃,心蹦到嗓子眼,感觉一道凉气直冲头顶。
青云巷,翠云阁。
她握紧打颤的手,声音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爹,我去单独见见她。你就在书房待着吧,很快就回来同你解释太子的事。”
说罢便一溜烟地出了书房。
一提到这段黑历史,沈鸢控制不住地感到惊慌。
不过经历这么多之后,她已经不像当初在宫宴上那般被吓得六神无主,完全失去行为能力。
她一出书房便快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虽然依旧能听到清晰的砰砰心跳声,但她思路还算清晰。
郭月敢这么说,八成已经知道些什么。
她没有立刻去见郭月,而是先赶回自己房间,取出一直小心珍藏的玉龙佩,紧急写了一张纸条折好。
然后吩咐苏寻燕立刻带着玉佩去东宫,将纸条交给太子。如果太子不在,就交给别的能管事的人。
看着苏寻燕闪身离去,沈鸢内心忽然安定许多。
这才快步往前院去见郭月。
郭月正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里,看神态仿佛是来讨债的。
她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有那位管家,还有一名女子。沈鸢看到后瞳孔骤缩,是紫菱。她怎么会和郭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