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梅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笑意,“她说,不管未来能有多久,起码现如今她得偿所愿,能为心爱的人披上婚纱,能得到对方的亲吻,这就足够了。兴许在沈周之后她兴许还能遇见其他相爱之人,但至少如今不会遗憾,也不会带着遗憾。所以她高兴就好。”
向思浓了然,不禁为这样的感情而感动。
接下来便是摆酒席的时间了。
沈家院子不算大,但摆了四桌,都是两人的亲朋好友,光向思浓他们这一行人就占了两桌。
酒席过后,各自散去,向思浓等人帮忙将戚家人送走,最后帮着收拾东西。
正忙碌着,外头有人敲门。
向思浓一看,不禁怔住,苗翠农来了。
她不解,苗翠农是来做什么?就算砸场子也不该在婚礼后才来。
总不能是来祝福的?
苗翠农有这么善良?
“是在想我为什么会来?”
向思浓点头,“是,很好奇。”
“我是来祝福他们的。”苗翠农眉宇间多了一丝坦然,“当然也是为自己二十多年的感情做个了结。”
闻言向思浓不禁皱眉,“可我认为你们的感情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或者说在你另嫁他人时就已经结束了。”
苗翠农不认同这个说法,微微蹙眉,“我不是来闹事的。”
“你这话本身就是来闹事了。”
“思浓,怎么了?”
沈周手持拐杖出来,看到苗翠农时笑了笑,“苗女士,有事吗?”
这称呼令苗翠农有些不快,“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沈周没说话,似乎是认定了这个说法。
“我是来送礼的。”
苗翠农将一个盒子递过去道,“祝你新婚幸福。”
沈周接过来,客气点头,“多谢。”
苗翠农看了眼他身后不远处的女人,而后道,“从今天起,我们再无关系。”
说完苗翠农转身就走。
向思浓啧啧。
据她所知,苗翠农私下里并不缺男人,坦荡的当个女海王多好,干啥非得再来沈周面前表现神情呢?
就好像一个人当着你的面说爱你,转头又找了其他人上床,回过头来还说我是爱你的,我跟对方上床只是迫不得已,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当女海王挺好,但就别煽情了。
苗翠农的到来并未给戚甜带来不快,甚至饶有兴致的打开礼物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劳力士的。
“还挺贵的。”
沈周道,“放起来吧。以后有机会还礼。”
他不禁想起年轻时候,他曾经对苗翠农说过劳力士这种手表,那时苗翠农别说劳力士手表,就是梅花牌手表都没见过。
时隔多年,送他这个表是干什么?
沈周已经到如今这地步,不愿去深想,更不愿意去回忆。
顾好眼前,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临近傍晚时,向思浓等人也离开了,新家里只剩下沈周和戚甜。
戚甜很高兴,“这是我们的家了。”
沈周温和笑道,“是。”
“这房子以后留给思浓吧。”戚甜看着他说。
沈周一愣,“不,给你。”
戚甜摇头,“如果你不在了,我自己在这儿干什么?再找一个人家不多想啊。”
“你啊。”
沈周并不生气,“那都随你。”
戚甜不禁笑了。
向思浓回去的路上,许念娇暗搓搓道,“你说我妈是不是故意来添堵的啊。”
“你妈明显就是故意的。”苗翠花眼皮都快翻眼顶上了,“人家结婚,她一个前妻来表现什么深情,她是缺男人了吗?”
这话向思浓和许念娇都不吭声了。
因为苗翠农真的不缺男人,而且她的男人都是年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