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消息走漏,还需劳烦郭将军的特战大队高手和不良人杀手截杀所有叛军斥候,封锁消息。”郭襄阳闻听此言,毫不犹豫地应道:“郭帅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定当如铜墙铁壁般,让叛军提前洞悉军情之事绝无可能!”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一股坚定和自信。
……
……
与此同时,在洛阳城中的圣人明堂里,安禄山正如同一座肉山般斜倚在龙榻之上。
他那肥胖的身躯犹如泰山压卵一般,将锦缎垫子压出了深深的凹陷,仿佛整个龙榻都被他填塞得满满当当。
安禄山揉了揉自己那酸痛的眼睛,视线模糊得如同被浓雾笼罩一般,只能勉强看清眼前三步的距离。
他的背上有一处疮口,在丝绸龙袍的遮掩下,如毒虫噬咬般隐隐作痛。
每一次呼吸,那刺骨的刺痛都会如影随形地袭来,让他难以忍受。
尽管太医们已经竭尽全力,但面对这顽固的疾病,他们也束手无策。
他们只能开出一些止痛的汤药,希望能稍稍缓解安禄山的痛苦。
然而,那些苦涩的液体对于安禄山来说,就如同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一般,不仅没有减轻他的痛苦,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
安禄山强忍着背上疮口传来的阵阵刺痛,那感觉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身体,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鎏金扶手,仿佛这样可以稍稍缓解一下那钻心的疼痛。
烛光在微风中摇曳,忽明忽暗,映照出安禄山浮肿眼皮下那浑浊的眼白。
那眼白中,正不断渗出黄绿色的脓液,就像一滩散发着恶臭的死水,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厌恶。
侍从刚刚用浸了药汤的丝绢为他擦拭过,可那脓液却像永远也擦不干净似的,此刻又聚起了新的分泌物。
“陛下,左相高尚到了。”李猪儿那尖细的嗓音,犹如一把利刃,刺破了殿门外的宁静。
这声音在安禄山的耳中回荡,让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史思明的能力,安禄山心中如明镜般清楚。
论统兵打仗,他安禄山自己和麾下其他大将都难以望其项背。
所以,当他决定将史思明派出去对付裴徽和郭子仪等后方所谓义军的时候,心中才稍感安定。
然而,想起前些天自己竟然动手打了高尚,安禄山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毕竟,高尚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得力助手,为他出谋划策,立下了不少功劳。
于是,他决定摆酒设宴,把高尚叫到圣人明堂,准备当面道歉。
若是李隆基,即使打错了人,也绝不会再低头认错。
然而,安禄山却并非如此。
他初登皇位,尚未完全适应天子的心态。
而且,他深知眼下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其实寥寥无几,而高尚绝对是其中的翘楚。
这也是他任命高尚为左相的缘由。
安禄山艰难地抬起右手,那手指上戴着的宝石戒指,上面刻画着各种镇病符文,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血一般的光泽。
当殿门缓缓开启时,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那些因疼痛而扭曲的皱纹,就像被风吹过的湖面一样,被强行抚平。
他换上了一副憨厚可亲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这个从营州杂胡一路爬上龙椅的男人,深知表情亦是一种权力的武器。
他要让高尚看到自己的宽容与大度,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于是,他大手一挥,脸上的横肉如波浪般微微颤动着,强颜欢笑。
然而,那笑容却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仿佛被撕裂的布条一般,让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
最后,他沉声道:“让他进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高尚脚步急促地踏进明堂,当他走到距离龙椅大约十步远的地方时,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猩红的地毯上,发出“砰”的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着,显得格外突兀。
高尚身着一袭紫色的官袍,这官袍的颜色鲜艳而庄重,与他跪伏在地上的姿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