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低眼,瞪着皮鞋上的脚印。
“我就要她离,”他情绪不明,“离了以后,我让贺家容不下她,我要一步一步地收拾她”
见他开始失心疯,江宝瓷踮脚,劈手在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贺京准条件反射地捂住脑袋,高大强健的身子透出几分委屈。
“对方出了一个3,”江宝瓷摁着火,“你直接把王牌炸了,是不是人家说个‘日’,你能立刻刀俩鬼子?”
“”
女孩子两眼碎着怒火的光,连发脾气都好看到他心脏塌下去。
贺京准抿了下唇,手在后脑勺抓了抓:“好疼。”
江宝瓷被气的不轻。
想跟贺老太太谈一谈离婚的事,结果走一步贺京准跟一步,撵他出去,他冷着腔调,坚持说她们俩在密谋怎么毒死他。
三月时晋城天气变化大,贺老太太生了几场病,眼下也没精神,头疼得厉害。
江宝瓷无奈,只能先行离开。
出门时,望着亦步亦趋的某人,江宝瓷干脆地说:“你在也好,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
“我昨晚偷听到布布要跟狗崽子见面,”江宝瓷说,“我去盯梢。”
“”
江宝瓷坐进驾驶位:“上啊,你在最好,省的我还要跟你借黄毛。”
贺京准:“”
车子一路狂奔。
贺京准咳了几声,低着头,佯装玩手机。
“你老咳什么,”江宝瓷分了一丝神,“前面有药店,要买药吗?”
贺京准清清嗓子:“我觉得,布布大了”
“她就是一百岁我也不能不管她,”江宝瓷说,“之前她跟我无话不谈,就这事跟我瞒,说明对方就不是什么好狗,好狗她能不敢说?”
“”
真的。
有道理。
贺京准试探道:“你希望她找什么样的?”
江宝瓷不假思索:“邹学长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