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靠裙带关系上位的邱洪国,优秀人才许姣姣同志如今才是省总供一众领导班子的心头肉。
仅靠一笔外汇订单,他们省总供不但挽回了面子,还在总社领导那大出风头。
许姣姣作为功臣,岂有被别人欺负的道理!
不过有时候话真不能说得太满。
有人着急过来报告省搪瓷厂在门口闹事,省总供的领导脸上表情均有一瞬间的开裂。
许姣姣:“”省搪瓷厂是不是疯了?
省总供大门口,省搪瓷厂副厂长忧心忡忡地小声问林俏梅。
“厂长,要是把省总供惹急了,他去汪局长那告我们,咱们可咋办啊?”
“告?”
当着身后一众搪瓷厂的工人和不少省城民众的面,林俏梅说话特别有底气。
她嘴角弯起,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省总供干出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都不怕,我怕什么?汪铃跟他们是一伙的,她当然偏着杜昌国那老东西!不过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谁错,你还看不明白?!”
“”
胖乎乎的副厂长脸一僵。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想骂娘。
还谁对谁错,当初人家省总供又不是没找他们,是你林俏梅摆架子最终让省搪瓷厂错失这么一个大订单。
现在倒打一耙,别说省总供了,他都觉着丢人。
方秘书带着杜书记的意思匆匆过来,看见门口聚集的一众人,以及‘丢人二人组’,他当即眼前一黑。
省搪瓷厂怎么敢的啊!
他们真要跟省总供撕破脸吗?!
他压着火气,僵着脸走过去,想着跟林厂长好商好量。
“林厂长,有事好商量,您不能这么干啊!”
带这么多人上门闹,这人哪是国营单位的干部啊,比大街上的泼妇都不如。
一个秘书而已,林俏梅压根不把他当回事,连正眼都没瞧方秘书。
仗着人多势众,她有恃无恐地叫嚣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今天是代表咱们省城的人民群众来的!
我就问你省总供,省城的出口订单,你不给省搪瓷厂给盐市搪瓷厂是什么意思?
她许姣姣从盐市来的,就偏着盐市,哪有这样当干部的,她屁股歪,我们省城的老百姓就得跟着受累呗!”
跟在杜书记后面过来的许姣姣:
她怒了,谁,说谁屁股歪啊!
见她不在,这人就泼脏水是吧,那不好意思,她人来了!
“林厂长,你听听你这话说的!省城人,盐市人,合着在你心里,盐市不属于东省?我今天必须跟你严肃的谈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拉帮结派,破坏组织团结的行为多恶劣?!”
许姣姣一般不开炮,但涉及己身,她直接上迫击炮。
锤不死就往死里捶!
她眼神中透着严厉和愤怒:“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革命红歌没听过吗?
我看你是昏头了,煽动群众破坏革命队伍的团结,应该不止让不民主的制度死亡,也要让罪恶的你死亡!”
许姣姣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充满了指责和力量,化作一波箭雨冲林俏梅狠狠扎过去。
林俏梅:“”
杜书记:“”
省总供的人:“”
大喊‘反对’要说法的省搪瓷厂工人:“”
被忽悠来愤怒上头的省城民众:“”
好一张淬了毒的嘴,没两句话就要人死,就算阎王在,小心肝都得抖三抖啊。
还有一句话一顶大帽子,扣得人是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