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虽然内向木讷,但确实如谢保萍所说,善良的让人心疼。
“幸好我没做销售,”陈卓尴尬地对温知夏说,“不然顾客肯定都吓跑了。”
“怎么会呢,”温知夏道,“你长得这么帅,要是做销售肯定天天被要微信。”
陈卓瞬间脸就红了。
“这么大小伙子了,还是好脸红,”谢保萍叹了口气,“跟个小孩子似的。”
温知夏又把住院的事情,跟陈卓交代了几句,眼看时间不早,就准备回科室收拾东西走。
陈卓一路送她下楼。
“知夏,我妈这个毛病,有没有痊愈的可能?”临别时,他还是有所担忧,“你实话实说就好。”
“当然。”温知夏不假思索,“我看了阿姨的病例,虽然不能根治,但完全有可能转为慢性,只要后期按时服药,也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你要鼓励她,多跟我们聊聊,别自己胡思乱想。”
陈卓听了,原本略带愁绪的脸色终于有了光彩。
“谢谢你知夏,等我妈好了,我一定报答你。”
“你跟孝琳好好的,就是报答我了,”温知夏笑了笑,“等阿姨做完手术,你会跟她求婚吗?”
陈卓一时语塞。
温知夏也不强迫他回答,
傅若时还有一会就来接她了,她正要离开,忽然,几辆救护车停在医院急诊门口。
紧接着,医护从车里抬出担架,匆匆往楼上来。
“快点!送烧伤科!病人情况紧急!!!”
在和医护擦肩的瞬间,温知夏听见了这句话。
她立马转身,跟上医护,“我是烧伤科的,他们怎么了?”
“化工厂爆炸!三死十六伤!”
温知夏已经看见了伤员焦糊的半边脸,混着氨气,几乎要灼伤她的眼睛。
她顷刻间判断出,伤者需要立刻手术。
然而,这个时间点,几个主治刚下班,叫回来起码一个小时。
科里唯一会做皮瓣移植的,就只有她。
温知夏几乎没有过脑,转身就往更衣室跑去。
“晓雅,帮我准备胎心检测电极片。”
“漫妮,让巡回护士每半小时报胎动。”
“给吴主任打电话,让她半小时内到手术室。”
温知夏一边跑向更衣室,一边嘱咐。
争分夺秒的烧伤手术,片刻耽误不得。
然而她也知道,现在她孕37周,稍有不慎,就会小产,甚至会耽误伤者治疗。
她不能站立超过三小时,否则就会有危险。
“喂,傅若时,我现在要去做一台紧急手术,”温知夏拨出电话,“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情况真的非常紧急,你来烧伤科等我吧,等我做完手术,你怎么骂我我都绝不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