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季观棋应了一声。
……
“这碧月泉乃是万花宗的镇宗之宝,虽说月圆之夜最有效果。”领头的人冷笑着道:“可是多泡几天,总是有好处的,再说了,我想要用,谁能拦得住?”
“堂主说的是。”另一人跟在后面立刻捧着说道。
“叫什么堂主?如今我可是玄天宗的内门弟子,叫我师兄。”这许关凤即便是穿着玄天宗的衣服也难改一身流气,他指着看守碧月泉的两名万花宗弟子,说道:“给老子滚开!”
“你!”这两名弟子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立刻气得脸红脖子粗,怒道:“此乃万花宗禁地,旁人不得入内!”
“让你滚你就滚,哪来的那么多话?”许关凤就要伸手强行将两人弄开的时候,却忽然一顿,一道剑气擦着他的脸过去,他感觉到了一阵疼痛,伸手摸了一把,只见到满手鲜血,怒而直视前方,便瞧见一人背负长剑,身着黑衣。
“你是谁!”许关凤警惕道。
“魔宗关凤堂的许堂主,别来无恙,认不出我了?”季观棋故意压低了声调,变得有些不伦不类,他道:“你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的,这玄天宗的令牌可真好用啊,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这话一出,许关凤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冷声道:“你敢坏我名声?”
他许关凤早就没什么名声了,但往日只有他诬陷别人的份,何时轮得到旁人来诬陷他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亮出了本命武器,直接就要迎战上去。
黑色斗笠下的季观棋唇角微微扬起,不得不说,这些人是真的很容易就中了激将法,本来还以为要多费一些气力,没想到这群人还真是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而此刻稽星洲就守在乌行白的旁边,他是不敢去看镇南仙尊的,但难免眼角余光会瞥视到乌行白身上交叉纵横十分狰狞地伤疤。
他的目光落在了乌行白胸口的剑伤上,一共两道,一道是旧伤,一道是新伤。
“看够了吗?”乌行白睁开眼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季观棋呢?”
“观棋兄去引开玄天宗其他人了。”稽星洲恭敬道:“晚辈见过仙尊。”
乌行白闻言,顿时坐不住了就要起身,稽星洲见状连忙上前阻拦道:“仙尊且慢!观棋说你还不能起来,若是现在起来,便会前功尽弃了。”
乌行白才不理会这些,他这人向来十分自我,也就一个季观棋的话能听进去一些,而且这还是上辈子季观棋的死给他的心理阴影太深了,这辈子不敢不听季观棋的话。
就在他差点上岸的时候,季观棋匆匆赶回来了,他道:“等会!”
乌行白抬起头看着季观棋,他站在原地,季观棋顾不得和稽星洲打招呼,立刻扑了过来,将乌行白重新摁到水里,而后冷脸问道:“你没出来吧?”
“我没有。”乌行白顿了顿,而后摇头,道:“你怎么样?怎么自己去引开他?是不是许关凤?他有没有伤到你?你昨夜一直输入灵力给我,如今根本没有恢复,怎么可以直接和他们对上?”
乌行白一连串的话让季观棋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后才道:“我没事。”
他将手从乌行白的手中抽出,对着一旁的稽星洲说道:“我把他们引到了万花宗的迷雾森林,估计得一两天才能出来。”
“现在玄天宗出了不少弟子来各个宗门,别说是万花宗,就连万兽宗,万剑宗,天机门,炼器宗都无一幸免,这群人看上去不像是玄天宗正统的弟子。”稽星洲顿了顿,补充道:“这是乔游说的,他说从未在玄天宗看过他们。”
“乔游当然没有在玄天宗看过他们,因为他们都是魔宗弟子。”乌行白的目光落在了季观棋的手臂上,一道血痕显得有些狰狞,季观棋显然只是匆匆包扎了一下,鲜血浸透了包扎伤口的布条,乌行白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他道:“一群乌合之众。”
他一动怒,心神便不稳,季观棋有些无奈道:“你要是不想我劳心费神,就好好凝气静神。”
乌行白有些理亏地垂下了目光,他心疼地看着季观棋衣袖上的血迹,道:“等我恢复了,定要杀了他们。”
“都是小伤。”若是以往,许剑三不一定能伤到季观棋,无非就是昨天一整夜都在给乌行白梳理灵力,季观棋几乎疲惫到了一个临界点,这才不慎被伤了手臂,不过也只是轻伤,养两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