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我,我说了很多吗?”
小姑娘的声音细如蚊哼。
傅襄原眸子里忽地带了笑:“是,不少,包括要帮我结束单身,还是拿的你自己。”
“我要帮你结束单身,还是拿我自己?”,初夏差点原地跳起来:“怎么个拿法,总不能是自己上?”
对上傅襄原“就是这样”的表情,初夏鹌鹑似的垂了脑袋,
半晌,呐呐道:“那什么,我喝醉了,醉鬼的话你可别当真!”
傅襄原一本正经的说:“可是我当真了啊,夏夏!”
“不会吧!大叔,你也不是那被小姑娘随便一句话就哄得上了头的愣头小伙啊,你都熟透了!”
“你看!”
傅襄原打断初夏试图推卸耍赖的话,将放置在边上的公文包拿了起来,打开。
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掏出一摞子文件。
在初夏不解的目光下,连带着一串钥匙都推到了她的面前。
“昨晚把你送回房间,我连夜整理了一下我的个人资产,包括国外隐秘的三大庄园和七家公司,不管是我的私产还是傅氏产业的股份,小到我车库里的大小十一辆车,全部统计在册,3800亿。只要你点头,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这3800亿包括我这个人都可以打包送给你!”
初夏一脸的惊恐加匪夷所思:“大叔,昨晚喝醉的怕不是你吧,到现在酒还没醒?”
傅襄原捉了那只探过来摸他额头的小手,表情无比认真的继续说:“夏夏,我知道你的顾虑,因为被伤过,对婚姻,对男人恐惧,所以,为了打消你的所有疑惑,我决定先把自己剥光了完完全全的摆到你面前来,可能这3800亿还比不过夏夏你现在的身价,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初夏原本随性的脸上也难得换上一副认真:“所以,大叔,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傅襄原忽地站起身,身子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驰骋商场多年一向淡定如斯,泰山压顶都不改色的他,此刻紧张的脸色都泛了白:“所以,夏夏,一个人太难了,让我们抱团取暖好吗?”
他原本想说“嫁给我,让我们结婚好吗”,谁知道过于紧张嘴巴一瓢,就变成了“让我们抱团取暖好吗”
初夏终于放下手里的勺子,站起身,仰头看他:“所以,你口中的抱团具体指什么,婚姻?”
就在傅襄原激动的要将“是的”两个字脱口而出时,却听初夏继续说:“其他都可以,除了婚姻!”
她摇摇脑袋:“婚姻这东西可不是拿来交易的,起码不能用抱团来形容,虽然我不想承认爱情那玩意儿不靠谱,但我不得不说没有爱情的婚姻也不可取,余生几十年,没有感情做维持的冰冷捆绑会令本来就没有多少色彩的人生更加难看。”
傅襄原大脑这会儿一片空白,浑身似是大冬天被人兜头浇了一大桶冰水,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彻骨的冷。
“夏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向来能言善辩舌战商界无敌手的傅大少竟然词穷了,半晌才愣愣的找回场子:“我是在向你郑重求婚,拿我的全部、所有,所以,求你哪怕认真考虑一秒好不好?”
男人明显压抑了腔调裹着满满祈求的声音,如秋日的狂风似的不偏不倚、不高不低钻进了初夏的耳朵里。
使得她不得不抬头正视面前的人。
然,抬头的刹那,一下子就撞入了面前男人若缀繁星的深褐色瞳眸里。
没来由的,心中那张纸上,忽然像是滴下了一滴墨,墨色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