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突然熄了火。
傅襄原偏头对着副驾驶座上的初夏说了句:“到家了。”
初夏这才从闭眼假寐的状态中抽离,抬腿准备下车。
车门已经被人先一步打开,是傅襄原。
不过,他的脸上,此时明显没了惯有的笑意。
整个人晴转阴,周身起了冷气,彷如领地被占的斗鸡。
“怎么了?”
初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手捧一大捧火红色玫瑰花就这么大剌剌的站在初家别墅大门口。
“黄炎!”
傅襄原咬牙切齿的低呼一声,
已经大步朝着明显精心打扮过,手捧象征爱情的玫瑰花,脸上明晃晃写着“我要表白”四个大字的黄炎走了过去。
初夏觉得应该说“冲”更合适。
黄炎正默背着告白词呢,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语气明显不是那么友好。
扭头就见一对男女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自动忽略了那个男人,朝着被男人甩在身后的女人兴奋的喊:“夏夏,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腿都软了。”
说着,还特意将手里抱得胳膊都酸了的玫瑰花朝前送了送:“吶,送你的!象征爱------”
“傅襄原干什么你!”
黄炎看着已经落入傅襄原魔爪的红玫瑰,气急败坏的吼。
傅襄原嫌弃的将花丢到一旁,不顾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娇艳的花瓣被摔得散落一地,转回身对着一脸震惊的初夏笑得像只温顺的狐狸:“夏夏,意大利的白玫瑰知道吗?素有玫瑰界的仙子之称,不似红玫瑰的热烈奔放,紫玫瑰的神秘幽沉,粉玫瑰的娇柔甜美,它摒弃浓艳,仅着素白,便雪落凡尘成了繁花似锦的玫瑰家族中最具魅力的那一个。你想不想要?”
初夏漂亮的眸子转动,斟酌着开口:“你指花还是人?”
傅襄原忽地笑了。
黄炎大早上孔雀开屏似的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站在初家门口带给他的晦气,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傅襄原你笑个屁呀笑,把我的玫瑰花捡起来,快点!”
耳边冷不丁传来黄炎怒不可遏的咆哮声。
傅襄原忽然没了搭理他的心情。
一个刚开窍的毛头小子而已,还真不值得他费心思。
于是刚刚还像一只急于圈占领地的猫科动物的傅狐狸,忽然转了性,竟然真的好脾气的将那束被他故意甩在地上的红玫瑰捡了起来,亲自递到气得面容青紫的黄炎手里:“给你!”
黄炎:“····”
这家伙怕不是被人给夺舍了,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愣愣的接过花,转手要给初夏送过去,却听被夺舍的人说:“夏夏说了,她喜欢白玫瑰,这束红玫瑰你自己留着吧!”
黄炎:“腻玛!”
这家伙哪是被夺舍了呀,还是蔫儿坏的很!
争议核心人物-----初夏,一脸懵!
她说过喜欢白玫瑰了吗?
她只是纯粹好奇想知道傅襄原又打什么哑谜,好吧,她就多余问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