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先是看了眼张庆臻,而后才拱手道:“下官交趾右布政使陈士奇,见过惠安伯,见过小公爷。”
张庆臻并未回礼,而是对其问道:“陈士奇?交趾右布政使?可有朝廷诰命?”
陈士奇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转头看了眼身后一名壮年汉子,汉子上前,从随身的包袱中,珍而重之的取出一份诰命文书。
张庆臻接过来,认真的看过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伸手道:“藩台里面请。”
陈士奇也不客气,在张庆臻的邀请下,进入行营。
正堂。
徐道亲自奉茶后,张庆臻这才开口问道:“陈藩台此行就任,为何如此轻车简从?”
陈士奇放下茶盏,轻叹一声道:“没办法,朝廷催的急,吏部几乎是三日一小催,五日一大催,也就是陈某身子骨还好,不然这路上恐怕就……”
说到这里,陈士奇还摇了摇头。
听陈士奇解释过后,张庆臻这次恍然。
“陈藩台,不知朝廷对安……交趾是怎么安排的?”
张世泽适时地开口了。
张庆臻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张世泽,再次看向陈士奇的时候,眼底有了那么一丝希冀。
陈士奇看了眼张庆臻,笑着拱手道:“陈某要提前恭喜惠安伯了。”
张庆臻的双眼瞬间一亮。
“哦?不知喜从何来?”
张庆臻强压心里的激动,开口问道。
“京里的消息,陛下有意晋封惠安伯为镇南侯,领交趾总兵印,世镇交趾。”
张庆臻直接愣在了那里。
坐在右下首的张世泽起身道:“下官恭喜镇南侯!”
“卑职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徐道也满脸喜色,深施一礼恭贺道。
张庆臻也反应过来,忙是起身将张世泽托起来。
“小公爷,万不可如此,朝廷还未下旨,万不可如此称呼!”
陈士奇闻言笑道:“旨意应该就在路上,陈某是从广西而来,这次提前了一步。”
“徐道。”
“卑职在。”
“去命人准备宴席,本官要为藩台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