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臻面色涨红,声音都有些发飘。
徐道忙是去安排。
很快,宴席备齐,张庆臻亲自抱起一坛子酒,对陈士奇道:“陈藩台,军中不便饮酒,你我三人就这一坛,如何?”
“这酒还是从伪黎皇宫里挖出来的。”
对张庆臻话里的漏洞,陈士奇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军中不得饮酒,那你行军的时候,带着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的?
“客随主便,镇南侯怎么说……”
“唉,惠安伯,惠安伯,镇南侯的事万不可再提。”
张庆臻还是很谨慎的,旨意不到,那他就只能是惠安伯。
“对,对,惠安伯说得对。”
陈士奇也清楚,自己日后少不了和这位镇南侯打交道,所以对其也很是客气。
待酒水被倒上后,陈士奇有些奇怪道:“惠安伯,小公爷,不知莫布政使在何处?”
“莫布政使?”
两人皆是一愣。
陈士奇开口为二人解释道:“朝廷已经免其都统使之职,改命其为交趾左布政使。”
张庆臻闻言,哈哈一笑道:“哈哈,陈藩台,恐怕你这右布政使也做不了几日了。”
这回轮到陈士奇不解了。
一旁的张世泽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后,对陈士奇道:“就在昨日,张某亲自砍下了莫敬宽的脑袋。”
陈士奇一脸震惊的看向张世泽道:“为何?”
“此人背叛大明,领兵投靠郑氏,受郑主之命……”
张庆臻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毕竟名义上莫敬宽是朝廷命官,还是一方封疆大吏,大明还是受其所请,才出兵安南,他的死,张庆臻作为主帅,必须给天下一个合理的交代。
等张庆臻将事情说完后,陈士奇轻叹一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听他如此说,张庆臻和张世泽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陈士奇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朝中大臣们的态度。
如果他对此事有质疑,那自己两人很有可能会被朝中那些御史弹劾。
现在好了,有陈士奇帮着说话,那这件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心情大好下,酒水喝的酒有些多了,说好的一坛子酒,最后变成了每人一坛子。
等到了第二日,张庆臻简单的洗漱,用过早饭后,命人又将陈士奇请了过来。
接风宴喝完了,那接下来就该商量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