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少穿这个色。
每次穿虞棠都会移不开眼。
好看,真的很好看。
芝兰玉树,不像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像个玩弄权势的佞臣。
好吧,他似乎就是。
不过让虞棠气结的是,明明是容镜出了一晚上的力,他怎么一点都不憔悴呢。
反而有种妖精吸食完精魄的摄魂动魄的美……
“昨晚你该穿这身衣服的……”
昨晚穿这身衣服,她指定能行。
“你要是喜欢,今晚就穿这身,不过你确定你能行?”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容镜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按在床上再来一回。
可惜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我让厨房准备了小馄饨,待会儿睡足了,喊一声就可以了,等我回来。”
虞棠打了个哈欠:“那你跟容姝说,我就不去了。”
“睡吧。”
虞棠原本以为自己会睡很久。
可等再次醒来,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她身上仍旧有些累,叫了绿芜进来,虞棠换好衣裳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了?”
江南生意出了点问题,外祖一家昨天下午送了信,说今日便要启程回江南。
她原本也不打算今日去宫里了。
用过早饭,虞棠这才乘坐马车去了外祖在京都的宅子。
母亲来的比她要更早。
此时外祖母拉着母亲的手,正在交代什么。
虞棠知道她们见一面不容易,外祖母年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日后怕是没机会再来京城了。
她其实想过让外祖母和外祖来京都住。
毕竟自己和父亲母亲都在京都。
可老人家认定江南才是家,在京中也不是十分习惯。
她站在院子里,用脚轻轻踢着石子。
“棠儿。”
外祖母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
虞棠忙抬起头。
虞棠看着满头白发,笑容慈祥的祖母朝她招手。
她嘴角上扬提着裙子便跑了过去:“外祖母,你叫我。”
“大清早穿这么少不知道进屋,冻坏了怎么办?”
“去,把我那件狐氅拿来。”
“不用的祖母,我有。”
“你有那是你的,这是祖母给的,那能一样吗?”
虞棠看着老太太故意板起脸来。
她下意识笑着靠在老太太肩膀上:“不一样不一样,外祖母的东西是最好的。”
“这还差不多,本来想着来京城,亲眼看你成婚,奈何这次事发突然,必须要你祖父回去坐镇,老婆子我是看不着你和他成婚了。“
“你与他成婚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可也不必惧他怕他,真到了那一步……”老太太解下脖子上的佩戴了半生的玉佛交给虞棠:“你把这个给他,我想他会放你走。”
虞棠知道这玉佛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虞氏家族九成的财产。
没人能抗拒得了这份诱惑。
虞棠将玉佛推回:“外祖母,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那也拿着,有备无患,本来就是要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