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莫非是曹军医有消息了?”霍长鹤立即下床。
颜如玉打着手电,点上蜡烛。
霍长鹤披外袍开门,院子里琳琅和大当家也起来了,都到院中。
山鸡从树上下来,正站在信鸽旁,白色信鸽羽毛染血。
霍长鹤赶紧把它拿起来细看,颜如玉问:“怎么样?”
“爪子上没信,有一条碎布条,信鸽翅膀被伤了。”
碎布条上也有血,但不知是人血还是鸽子血。
颜如玉细看布条:“这是蜂哨的。”
蜂哨一向节俭,衣裳也很少买,有几套旧衣,银锭经常叫他换,他说旧的穿着舒适。
袖口都起了毛,颜如玉记得,蜂哨临行之时过来见礼,就是穿的这件。
“一定是出事了,时间紧迫,来不及写信,才以血布条代替,信鸽被人发现,所以才受了伤。”
霍长鹤语气凝重,颜如玉细看鸽子翅膀:“这是被什么伤的?不像是暗器或者箭。”
鸽子是飞行的动物,能伤它的,无非就是这两类。
但瞧着都不像。
霍长鹤一直担心,眼见血淋淋的信鸽,已经确定就是出事了,心反倒安稳下来。
既然问题来了,那就解决它。
“玉儿,我现在就动身。”
事已至此,颜如玉也没什么好说的:“好,我帮你收拾东西。”
霍长鹤点头,把鸽子交给她,转身去集合人手。
颜如玉给他准备东西,都已经准备出经验来,已收在一个小旅行包里,里面吃喝药以及应急的东西都俱全。
其它略小的包也准备十来份,由暗卫们带着,霍长鹤的包里东西份数多一些,要真能用上,也能分给其它人。
刚准备好,院子里传来动静,银锭和宋平他们也来了。
众人齐聚,个个脸色凝重。
颜如玉出来看到他们,他们都不说话,连呼吸也收紧。
“现在情况还不明,王爷已经去集齐人马,稍后就出发。”
银锭立即道:“王妃,能否让我与王爷同去?”
“申城那个地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也没人比我和王爷更有默契。”
银锭是个好选择,不过……
“你朋友还未醒,他醒来肯定要找你,你还是留下,让金铤去。”
金铤也熟悉申城,而且他不必露面,可做为一支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