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曹军医的消息吗?”
“还没有,”霍长鹤脱下身上斗篷,“过了今日,明天一早,若还没有,我就去一趟,人手都准备好了。”
颜如玉给他倒杯茶:“好,那我今天晚上就给你准备东西。”
霍长鹤接过茶,沉声道:“玉儿,我担心,此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若瘟疫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很可能和申城暴乱有关。”
颜如玉神色微凛:“王爷的意思是,瘟疫不过是暴乱的前奏?”
霍长鹤目光沉冷:“不错,暴乱从不会单独存在,一定是先生了别的乱,处理不好,或者有心人引导,才会引发暴乱。”
“不知曹军医那边查得如何,如果能确定,此瘟疫是为人,找到源头,也就好办了。”
颜如玉手抚上他肩膀,安慰道:“王爷别急,曹军医身边有人,还有暗卫,他们都机灵,有身手,曹军医对那边也熟悉,他也不是蠢笨迂腐之人,要真有什么不对,也会向都统府求救。”
“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正忙着做其它事也说不定。”
霍长鹤知她是安慰自己,心里也安稳几分。
“但愿如此。”
“时间不早,早点休息,若明天去申城,也要早起,无论什么时候,王爷都要保重自己才是。”
霍长鹤喉咙轻滚,心中滋味难言,拉着她到身前,轻轻抱住。
“玉儿,辛苦你了。”
颜如玉回抱他,轻声道:“我没事,王爷要把心放宽才行。”
“我们现在已经是占据优势,提前知道消息,能制止的制止,能防范的防范,若是真的等暴乱起来,瘟疫横行,那时候该管也是要管,岂不更麻烦?”
霍长鹤点头:“玉儿所言极是。”
“睡觉,休息。”
……
此时曹军医被泉刀推开:“快走!”
泉刀身上也挂了几道彩,苏文和暗卫也已受伤。
泉刀是在曹军医身边寸步未离的人,其它人都被围攻,没有办法抽身。
蜂哨回头:“快……”
话未了,被一拳击中胸口,吐一口血,晕死过去。
三名暗卫力战,不是他们身手差,而是对面的敌手,太过……出人意料。
这些人,还算人吗?
面色铁青灰白,嘴唇青紫,和死人无异,浑身散发臭气,不知疼痛,无惧刀剑。
一剑刺进去,也压根不会退缩。
这种对手,暗卫们也未见过。
曹军医也没料想到,会演变成这样,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但也顾不得这么多,爬起来就跑。
跑,跑去大都统府!
曹军医一边跑,一边忍不住难过。
穆武竟然死了,跟着了出来办差,刚到申城,竟然就死了!
他还那么年轻,还没娶妻,就……
还有蜂哨,也不知道死活,蜂哨是刚刚好没多久,之前在村子里被下了蛊,因为感激他和苗苗的救命之恩,这才执意跟来。
那三名暗卫,王爷的每一名暗卫都无经珍贵,身手好又忠心,如果因为他而死在这里。
曹军医没办法再想出去。
他一路往前跑,感觉身后有臭气顺风飘来,又怕是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追上来。
心头发慌,路也跑错了。
拐过一个路口,正想观察一下路时,角落一道小门打开,有人把他拖进去。
……
霍长鹤刚睡下不久,忽听到院子里山鸡叫了一声。
屋里椅子上的大黄也坐直往外看。
颜如玉摸到枕头边的小手电:“外面有动静。”
一般情况下,山鸡很少叫。
廊下的八哥拍着翅膀:“鸽子,鸽子!哦哟哟,受伤了!”
最近天气渐暖,八哥有时候会睡在廊下,今天巧了,它就没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