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跑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着,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殿下,那帮刁民,把禁卫军给围起来了!他们死活阻拦着,就是不许禁卫军前去拿人!”
听到这话,萧寅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折扇狠狠甩在一旁的桌子上,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帮刁民是想造反不成?区区几个贱民,竟然还敢阻拦本太子的旨意,把他们杀了便是,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说罢,他便要开口下令。
一直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的福公公见状,心中大惊,急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阻拦道:“殿下不可啊!”
萧寅猛地转过头来,看向福公公的眼神中满是警惕,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质问道:“福公公,你这是何意啊?莫非你是与那帮刁民一伙的?”
虽然福公公背叛了文帝,可萧寅对他还是不放心。
他处处警惕,对福公公十分防备。
这老东西历经两朝,虽是一个太监,可是在朝中也有些份量。
萧寅只能忍着,先将他留下。
福公公心中一紧,忙又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恭敬与惶恐之色,急切地说道:“太子殿下,老奴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只是此事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您想啊,若是此时贸然下令杀了那些刁民,必定会引起百姓的激愤,只怕这帮人会彻底反了。
如今局势本就微妙,若是此时引起暴动,这天下可就乱了。
而您即将登基,这动荡的局面,对您的大业可是极为不利啊!”
福公公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入情入理。
萧寅听着福公公的话,原本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渐渐恢复了些许平静,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缓。
他在房间里缓缓踱步,脑海中思绪万千,可思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一想到南阳王府和将军府的那些人还逍遥法外,他的心中就像被猫抓挠一般难受,难安的情绪在心底不断蔓延。
福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寅的神色,见他如此纠结,便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殿下,左右南阳王府和将军府的人一时半会儿也跑不出这京城。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些围堵禁卫军的刁民疏散开,先让禁卫军撤回来,以免再生变故。”
萧寅停下脚步,目光看向福公公,急切地问道:“哦,福公公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快说来给本宫听听。”
福公公微微欠身,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恭敬地说道:“不瞒殿下,老奴的确有一计,或许可解这燃眉之急。您想啊,这些百姓平日里所求的无非是生活安稳,能有口饭吃。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还怕他们不乖乖散开吗?”
萧寅听了,微微颔首。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权衡着福公公计策的利弊。
过了一会儿,他紧皱的眉心缓缓松开,沉声道:“传令下去,本宫为了给父皇祈福,特放出四万枚铜钱,城中四个方位,都设点发放,让百姓们都可以去领。
就说这是本宫的一片孝心,也是给百姓们的恩赐。
希望大家能一同为父皇祈福,保佑父皇龙体安康。”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福公公,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福公公,此事你去办,务必办得稳妥,切不可出了差错。要是那些百姓还不散,再想别的法子。”
福公公连忙应道:“是,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将此事办好。”
说罢,便匆匆退下,去安排发放铜钱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