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使得本就躁动不安的气氛愈发紧张。
眼看着百姓群情激愤,如潮水般,硬生生阻住了禁卫军前行的道路。
禁卫军首领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阴沉,怒目圆睁,猛地一声怒斥:“你们都想造反吗?”
他声如洪钟,本以为搬出皇权,能将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吓得作鸟兽散。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
百姓们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变得更加齐心。
他们犹如扎根在土地里的磐石,死死守着道路,禁卫军的铁蹄休想前进一步。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局势愈发失控。
加入的百姓越来越多,起初是星星点点的几十人,很快汇聚成了几百人的队伍,最后竟多达几千人。
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如铜墙铁壁一般,将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
禁卫军首领望着这如汪洋大海般的百姓,惊恐得险些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百姓们将我们的人马全都包围住,眼下便是回去复命都困难。” 副将凑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首领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急切问道:“能不能冲出城,去城外搬援军?”
副将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群情激奋的百姓,无奈地摇了摇头:“大人,怕是困难。这些百姓对老将军敬重有加,如今我们惹了众怒,万一引起暴动,局面可就彻底失控了。”
首领的脸上瞬间露出慌乱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你说的对,眼下只能等百姓散去,再做打算。命令下去,竖起盾牌,切不可伤他们的性命。”
谁能想到,不过是奉旨捉拿罪犯,竟陷入这般绝境,简直是闻所未闻。
副将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传下令去。
禁军们立刻围成一团,将盾牌朝外,组成一道坚实的防线。
百姓们则手持农具,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他们对峙着,谁也不肯率先离去。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从正午到太阳落山,百姓们都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禁军首领急的满头大汗,若是完不成任务,掉脑袋的人是他。
偏偏这里被围的如水桶一般,想要送信儿都难。
皇宫中。
太子萧寅正端坐在书房的主位上,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动着,脸上却难掩焦急之色。
他派禁卫军前去捉拿两府的人,可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禁军回来复命。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随手招来一名宫人,冷声道:“去,给本太子打探清楚,禁卫军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宫人应了一声,走出了殿外。
不多时,那名宫人脚步匆匆地折返回来,还未踏入书房,便已高声呼喊起来:“殿下,不好了殿下!”
萧寅原本微微眯起的双眼瞬间睁大,眉心狠狠一皱,厉声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