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顾衍的声音冰冷如刀:“我等,借道。若有阻拦,迷当,便是你们的榜样!”
强大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在拔都和他的手下心头。
他们看着囚车中医迷当,再看看顾衍身后那三千精锐铁骑,以及吕布、张飞等将领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心中的那点悍勇,迅速被恐惧所取代。
拔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握着狼牙棒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我……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参狼羌的使者,高举着代表部落首领命令的羽箭,飞奔而来。
“大头领有令!不得与秦胡人发生冲突!放他们过去!”使者声嘶力竭地喊道。
拔都如蒙大赦,连忙挥手示意手下让开道路。
他甚至不敢再看顾衍一眼,灰溜溜地带着手下退到了一旁。
一场可能爆发的冲突,就这样被顾衍的威望和迷当这个活生生的“榜样”迅速平息了。
参狼羌的族长,显然比拔都这个百夫长更有头脑。
他在得到“秦胡人”入境的消息后,虽然也曾犹豫和愤怒,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他不想拿整个部落的命运去赌。
顾衍大军,在参狼羌骑兵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通过。
这一次,参狼羌没有提供向导,也没有提供补给。
他们只是远远地监视着,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姿态。
顾衍也乐得如此。
他要的,只是顺利通过。
离开了参狼羌的地界,顾衍大军继续向东。
前方,是钟羌的势力范围。
钟羌,是羌族中一个历史悠久的分支,他们以骁勇善战和团结着称。
然而,当顾衍大军抵达钟羌边界时,预想中的紧张对峙并没有发生。
因为,顾衍军的声名,早已通过各种渠道,在他们之前,传到了钟羌的耳中。
“击败烧当羌,生擒迷当王!”
“先零羌、卑禾羌俯首,参狼羌避让!”
“一支自称秦胡人的无敌铁骑,正借道东去,目标汉地!”
这些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羌人部落中飞速传播。
每一个消息,都让钟羌的头领们心惊肉跳。
钟羌的族长,是一个头发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的老者。
他听着手下斥候不断传回的关于“秦胡人”的情报,眉头紧锁,久久不语。
“这支秦胡人,来者不善啊。”老族长最终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与先零羌、卑禾羌的直接妥协,以及参狼羌的被迫退让不同,钟羌表现出了更为明显的谨慎。
他们没有主动派人接触,也没有派遣使者前来挑衅。
而是采取了一种严密监控的策略。
在顾衍大军进入钟羌地界后,立刻便有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或明或暗地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