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匡扶汉室,让天下太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伯圭呢?”
“我——”
从小到大的教训都在告诉他一个道理:用有权势才可以主宰一切。
他对权势的欲望已经日渐大过对这个濒临倾倒的汉室的忠诚。
“我想封侯拜相,手掌百万兵马!”
他是一只脱离囚笼的猛虎,野性难训,放归山林后有危险致命。
他公孙瓒从来都不甘心被人驱使!
他也从来都知道,自己和她不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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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圭,伯圭?你在想什么?”
看着面前走神的人,穆嫒去拉拉他的衣袖,见他没反应,只好扭头对摊贩尴尬笑道,“那个,他偶尔就是这样……”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一副惋惜又唏嘘的表情:“幼时遭流寇袭击,撞了头,被撞——”傻了。
后面两个字没说完,手指就被人抓住了,她的面上有温热的气息拂过。
穆嫒僵着身体听见身旁传来低沉惑人的声音:“原来我幼时曾遭遇过流寇啊,玄德方才是想说我被撞得如何了?”
啊这……
没想到他走神还能听到这一茬。
穆嫒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推开几乎与自己贴面的公孙瓒,一脸正色道:“伯圭,你该付钱了。”
她摊开手,显出自己挑选好的玉石。
公孙瓒看见她掌心中血色的石头,挑着眉取出钱递给摊贩。
见他付了钱,穆嫒转了转眼珠,拉过公孙瓒的手,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道:“我钟意此物,伯圭和我情比金坚,这块玉石就送与伯圭了!”
公孙瓒笑吟吟的看她,残忍挑明:“玄德忘了,这块石头是我付的钱,算来,它应该是我的。”
这人!
穆嫒讪讪的笑:“那,那就算是我向伯圭借的?”抬眼看见这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咬咬牙讨好道,“这可是我挑选许久才看中的……”
他知道。
她挑这石头得时间太长,长得他都耐不住性子开始走神。
公孙瓒懒懒散散的点头:“那,瓒就谢过玄德忍痛割爱了。”
拿过她手上的那块石头,细细打量后,轻声嘟囔,“真丑。”
穆嫒不敢置信:“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