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然心头一震,连忙应道:“臣定当竭尽全力,揪出幕后之人!”
楚宁挥了挥手:“下去吧,朕要尽快看到结果。”
凌浩然躬身退下,殿内再次恢复寂静。
楚宁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杀意凛然。
“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手,真是活腻了!”
这时,皇后沈婉莹轻移莲步,手捧一盏青瓷碗,碗中盛着刚熬好的莲子羹,袅袅热气在烛光下氤氲升腾。
她身着月白色寝衣,外罩一件淡紫色纱衣,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青丝垂落在雪白的颈侧,更添几分柔美。
“陛下,夜已深了,该歇息了。”沈婉莹柔声劝道,将莲子羹轻轻放在案几上。
莲子清香混合着蜂蜜的甜味在殿内弥漫开来。
楚宁放下手中奏折,抬眸望向自己的皇后,烛光下,她眉眼如画,眼中盛满关切。
他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触感温润如玉。
“还是皇后最知朕心。”他低声道,拇指在她腕间轻轻摩挲。
沈婉莹脸颊微红,却并未抽回手,只是轻声道:“陛下连日操劳,臣妾看着心疼,这莲子羹最能安神。”
话未说完,楚宁突然用力一拉,将她带入怀中。
沈婉莹轻呼一声,手中的丝帕飘落在地。
楚宁揽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语:“既是要安神,不如皇后亲自陪朕?”
不待她回应,楚宁已起身,一手仍紧握着她的柔荑,一手推开内殿的珠帘。
沈婉莹垂眸浅笑,任由他牵引着向内殿走去。
珠帘晃动间,烛光在他们身后投下交叠的身影,渐渐隐入内殿的帷帐之中。
二月的京都,寒风依旧刺骨。
皇宫外的柳枝上挂着未化的残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更夫的梆子声远远传来,已是三更时分。
城中,一座阴暗的密室内,只有一盏摇曳的烛火勉强照亮方寸之地。
潮湿的墙壁上爬满青苔,角落里结着蛛网,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混合的古怪气息。
“什么,失败了?”
一道压抑的怒吼声在狭小的空间内炸开,震得烛火剧烈晃动。
黑暗中,两道影子在烛火照射下,扭曲地映射在斑驳的墙壁上。
一人站立,身形挺拔如松,一人跪伏于地,姿态卑微如蚁。
跪着那人身着夜行衣,肩膀微微发抖:“回禀主上,那赵羽忽然出现救下了孙司邈,我们的人打不过他,只能按规矩自尽。”
“废物!”
站立之人猛地转身,烛光映照出一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只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这么多死士,连个老头都杀不了?”
跪着的人额头抵地,声音发颤:“赵羽武艺高强,身经百战,而且……”
“而且什么?”面具人一脚踹翻旁边的木凳,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而且……根据皇宫细作传出的消息,冯木兰已经诞下皇子。”
黑衣人声音越来越低:“是个健康的男婴。”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密室中回荡,黑衣人被扇得歪倒在地,面具滑落,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
站立之人居高临下,冷声道:“失败,就应该付出代价。”
他缓缓踱步,靴子踩在潮湿的石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这次若不是那些死士主动自尽,你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黑衣人慌忙爬起,重新跪好,嘴角渗出的血迹也不敢擦拭:“属下知罪。”
面具人走到烛台前,手指轻轻拨弄烛芯,火光在他面具上投下诡异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