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无奈答道:“倒到茅房的粪坑里了。”
“你”
听到薛儒的话,鬼医心口一窒。
这下好了,证据都被毁了。
药膏倒到粪坑里,早已被溶解,哪还能分辨出什么来。
“侯爷,还有什么说法?”
徐必山听到薛儒的话,不咸不淡问了一句。
萧万平没有回话,走到鬼医身边。
“先生,是不是只要找到膏药,你就能看出蹊跷?”
“当然。”鬼医自信十足。
“好。”
萧万平一转身,立即朝徐必山道:“徐帅,烦劳你将那些双手溃烂的将士,带到这里来。”
听到这话,鬼医恍然大悟。
对啊!
涂抹的药膏被倒掉,这些将士们手上,定然还有残留。
这么简单的事,情急之下,自己竟然忘了这点,当下鬼医暗道自己不够冷静。
“你想从他们手上获得药膏残留?”徐必山也察觉到萧万平的意图。
“不错,还请徐帅配合。”
“行。”
徐必山再一挥手,一兵士迅速离开。
过得片刻,十来个兵士一齐到来。
萧万平放眼看去,见他们双手流着脓,有几个甚至脓血滴落在地,隐约可见腐肉后的森森白骨。
他们各个眉头深皱,牙关紧咬,显然极力忍受着巨大痛楚。
鬼医二话不说,来到那十余人面前。
他先是拿起其中一人的手,仔细观察片刻,发现并无药膏残留。
紧接着,下一个
一直到第七个,他才眼睛一亮。
“别动!”
那人双手不断颤抖,鬼医小心翼翼在他手腕处,刮下一块灰白色物状。
随后,在鼻尖嗅了嗅。
萧万平见他眉头微拧,似乎因为药膏停留时间太久,鬼医已经辨别不出气味。
随后,他毫不犹豫,将那块凝结的白色块状,放入嘴中。
浅尝片刻,鬼医将其吐出。
“难怪双手不见好,反而溃烂,原来里面加了石膏!”
“石膏?”
众人不解,唯有那薛儒,一脸恍然。
“这石膏不是你用的药?”徐必山出言问道。
“当然不是,治疗冻疮,需用热性药材,保暖保温,这石膏属性极寒,一旦疮口碰到,自然会迅速加重病情。”
萧万平深吸一口气,看向徐必山。
“徐帅,这作何解释?”
他立即将责任推给了徐必山。
司马开再度出言:“你说石膏就石膏?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脱罪,故意这么说的?”
听到这话,萧万平扬嘴冷笑。
蠢货!
除了武艺外,一无是处,难怪北境军打不过北梁贼子了。
鬼医也不答,继续从那兵士手上,扣下一块白色物状,来到薛儒面前。
“薛兄,你尝尝。”
见那白色物状,犹自带着脓血,薛儒五官扭成一团。
胃里不断翻滚。
“呕”
他甚至还未闻到气味,就已经开始干呕。
萧万平在一旁大笑:“司马将军,薛儒是军医,他说的算不算?”
“哼。”司马开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徐帅?”萧万平看向徐必山。
“薛儒,尝尝看。”徐必山冰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