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医只专心致志的干着月蘅容吩咐自己的事。
月蘅容只确定了这皇帝暂时不会死,就安心了。
很显然,季徽音并没有往死里下狠手。
但任谁看着他这般模样,也觉得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月蘅容只让太医吊着皇帝的命,便去找季司深了。
月蘅容找到季司深的时候,季司深的脸色很差。
而季司深在看到月蘅容后,便快步上前,在他张开双臂的时候,便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姑姑……快不行了……”
月蘅容有所预料,轻轻抚着季司深的背。
“姑姑……已经没有遗憾了……”
季司深紧了紧抱着月蘅容的手,这一点儿不可否认。
只是他到底……
“我会让姑姑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的。”
——
季徽音走的很快,甚至都没再给季司深留下一句话。
而随之跟着她离开的,还有嬷嬷。
但,她的脸上没了痛苦。
很快,世人便根据季徽音的死,以及皇帝的突患恶疾,隐约嗅出来了点儿什么。
再加之,整个皇城被忽然冒出来的军队围得水泄不通,皇宫更甚。
有知情人士透露,这军队就是之前跟着季家两位将军的。
不过,大家虽然唏嘘,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谈论。
毕竟季司深原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加之如今他又快成新帝了,更没几个敢乱说话了。
再则,这个世道,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自然没有几个人关心,皇帝会是谁当。
只害怕这季司深登基之后,天下恐怕会越发的民不聊生了。
至于那些朝臣,自然也有反对的。
但是瞧着那些手握利刃的重兵,也只能是压在心头了。
再加之,原本的皇帝,这几年越发的荒淫无度,沉湎酒色。
若是季司深登基,说不定这个朝堂能少一些歪风邪气呢。
而季司深的当务之急,便是处理季徽音的后事。
皇后薨逝,按照规矩是要与皇帝合葬的。
但季司深觉得他的姑姑,绝对不想再与那个狗皇帝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季司深并不打算用国丧之礼。
“月月,你说我废了姑姑的皇后称号,还她季家女身份,以此身与叶凌鹤合葬,她会怪我么?”
躺在床榻之上月蘅容,伸手揉了揉季司深的头,“不会,姑姑会很开心的。”
季司深趴在月蘅容的身上,叹息一声,“只怕是这样的圣旨下下去,世人该议论纷纷了。”
月蘅容却像是知晓季司深的心思一般,只笑了一声。
“季二爷,什么时候在意过世人的议论纷纷了?”
“帝王为尊,帝王的旨意,便是天。”
“陛下的心意,便是天下人的心意。”
季司深听着月蘅容的话,眸光突的闪过光芒。
“月月~”
“我怎么觉得你学坏了?”
月蘅容轻咳了一声,将视线从季司深身上移开,脸色有一瞬的绯红。
“我没有……”
季司深掰过月蘅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光里都盛着笑。
“月月没听出来么?我这是在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