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戈里不会有那么轻松的且惬意的笑容。
格里戈里不会有那么高的忍耐度。
格里戈里不会容许学生们摆烂。
格里戈里不会……
数之不尽的‘破绽’露出,而她身边的人却像是无视了般。
邓布利多,霍拉斯甚至是跟她同一家族的珩一格里戈里,都像是没发现这些异常一样。
我的诸多试探和计划,都被珩一格里戈里挡下,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斥着冰冷冷的杀意。
更多的还有一种看待某种物品的审视。
仿佛是在确定我的某种利用价值一样,直白又赤裸。
我对第二次失忆的格里戈里的怀疑,间接性促成了那场决斗,同样也是我距离死亡最接近的一次决斗。
决斗是格里戈里对如尼文的运用,以及那个出乎意料的魂器……
外界是如何看待这场决斗的,我并不关心。
当面对两个截然不同的格里戈里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被我认作是假货的格里戈里,也是她。
只是,我对她的了解太少。
长汀大楼顶楼,格里戈里对我的杀意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
如果最后不是珩一格里戈里出言阻拦,我或许就丧命在她手上。
有时候我会想,若是那时死在她手上会发生什么呢?
……
霍拉斯的离世让我第一次生出了难过和不舍的情绪。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酸楚,以及眼眶中泛起的热意无比陌生。
这些骤然而来的强烈情绪急需要缓解,可我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宣泄口。
过分理智的人,连放肆发泄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安娜格里戈里没有赶来见霍拉斯最后一面,谁也联系不上她,就连邓布利多都毫无办法。
然而霍拉斯却好像并不怪她,我望着他双眼神情中蕴含的体谅与担忧,心中第一次对格里戈里生出了怒火。
霍拉斯对她的维护与偏袒,瞎子都能看出来。
到生命的最后,他想见她一面,竟都这样困难。
我本以为格里戈里只是有事情耽搁了,至少不会,也不该缺席霍拉斯院长的葬礼。
那场葬礼上的纷纷流言,最后被士死徒肃清。
直到几年后才有零星复苏在娱乐八卦报纸上。
在霍拉斯教授死亡的几年后,我在火羽陵园再次见到了格里戈里。
她就静静站在霍拉斯教授墓碑前,一言不发,浑身被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笼罩。
我站在距离她几米外,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够感知到对方的情绪,这种‘共情’是前所未有的,也是在其他人身上感知不到的。
格里戈里面对我的质问,没有任何辩解,只是在听闻霍拉斯的死因后,那种愤怒是我从未见过的强烈。
霍拉斯的死,我同样愤怒,但要报仇当中牵扯太大,只能徐徐图之。
当时的我,或许是出于也想报仇的目的,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并未阻止她,也没跟魔法部检举揭发她的行为。
而是默默开始清算跟那些家族有所关联的巫师。
赫敏这个学生她收的不错,至少比那个把魔药做得难喝的斯内普,好太多了。
借着这件事情,我和赫敏联手唱了出好戏,抢先将那些空出来的位置吃下。
如果她不是格里戈里带出来的,我想我肯定会收她做学生,只可惜慢了一步。
这或许也是格里戈里家族传承久远的原因,调教人的手段比任何一个大家族都要厉害。
……
格里戈里回来后不久,邓布利多也要不行了。
那晚的霍格沃茨校长室,所有人都在难过,却唯独邓布利多自己,十分坦然且轻松的面对即将而来的死亡。
在所有人都以为格里戈里不会出现时,她出现了。
也是在这一刻,我才惊觉霍拉斯和邓布利多在她心中的分量。
可是,格里戈里……
这么在乎教授的你,为什么没有赶上见霍拉斯最后一面?
为什么要让他带着遗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