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美丽太具有杀伤力了,到现在众青年的心脏都还在猛烈扑通扑通地跳。
他们始终忘不掉刚刚进屋的时候,淡淡雾气中,灯光昏暗摇曳,女人浅笑侧头的模样,清绝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将人的心牢牢给捕捉住!
接着拔高一嗓子,逗得众人脑海中粉色泡泡啪地破裂,回归现实。
“清泽,我让你掐,没让你掐这么狠啊,哎呦喂,可疼死我了……”
厉清泽淡淡地说:“抱歉,在农场干活久了,手劲大没控制住。”
“是啊,世航,你让人家清泽掐的。掐得轻了,你能醒过来吗?”
众人纷纷乐呵地打趣着,也很快挨个登记去了左侧的屋子。
又一个厚重的帘子,里面雾气蒙蒙地,厚重得湿气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衣橱一排排对着门摆放,对面的屋子里则更加雾气缭绕隐约看见人影走动,哗啦啦的水声、嘈杂的说话声,让方芸妮看得略微一愣。
没办法,她是任务者,但除了携带本体记忆外,其他任务位面的记忆和情感几乎归零。
所以每一次任务,于她来说都是一次新得体验,更何况如此具有年代感的场景,让她这个未来人瞧得一愣一愣地。
方芸妮赶忙按照牌子上的数字,寻到自己的衣柜。
她没有一点扭捏,背对着众人利索地脱掉自己的衣服,而捆绑在身上的钱,也被她特别自然地卷在衣服中,一起塞进衣柜。
锁上门后,方芸妮端着盆子进了里屋。
冬天天冷,哪怕农场里洗澡设施不错,洗一次澡也不贵,半小时对应零点二个工分,可大家伙也并非天天洗澡,至少要三五天才来洗一次。
是以这个点洗澡的,除了三五位前辈们,遍是她们这批新知青了。
花洒挺多的,方芸妮便寻了个视线不错的,一边洗澡一边盯着柜子。
她洗澡很快,胳膊长、关节软,自个儿俩胳膊配合着都能将整个背部搓一遍,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忙。
冲洗完后,方芸妮又跟别人学着将衣服给搓洗遍。
结果她反而是第一个洗完的,正好方芸妮又将钱给捆到身上,再慢悠悠地将其他衣服穿上,跑去跟岳红会聊天,顺便等着大家。
掀开帘子,她诧异地又碰上了厉清泽。
因着没有第四个人,她反而轻笑着友好大方地打招呼:
“厉同志好!”
男人冲她淡淡地颔首,继续同岳红会低声说:
“嫂子您帮我哥烙饼的时候,替我准备一份,还有两罐辣椒酱!”
“我保管冬猎的时候,给您好好看着我哥的。”
岳红会笑着点头:“不用你说,你哥都嘱咐我多少次了。”
“我说兄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咱也不知道在农场呆多久,真不考虑下个人情况?”
“咱农场优秀的女同志多着呢,以后你什么事情都有人操持着,哪里用得着我搭把手?”
说着岳红会就冲方芸妮招手,亲热地抓着她的胳膊:
“妹子,你刚来就认识我兄弟了?”
“我这兄弟啊,真是哪哪都好,就是见了女同志冷着脸吭都不吭。难得他还能跟你这样,”说着岳红会绷着脸学起厉清泽刚才的模样。
方芸妮被逗笑了,眉眼弯弯地说:
“岳姐,厉同志哪里有您说得那么夸张?”
“我一路上晕车严重,没怎么吃饭,又坐着拖拉机两三个小时,腿脚吃不上劲。”
“只有厉同志在旁边,所以是他一路拖拽着我,又替我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宿舍。他明明是面冷心热的好同志啊!”
厉清泽禁不住低咳一声,耳朵感觉到丝烫意:
“应该的。”
岳红会瞧着俩人客气,禁不住乐呵:
“唉,我是老咯,不像是你们年轻人。”
“我记得我跟你哥,就是第一次看对眼了,再瞧旁人,就怎么样都入不了眼……”
厉清泽望着刚洗完澡出来的女人,她的小脸红扑扑、眸子里含了一汪泉水,那潋滟的水色如何都不敢将他照射进去。
他眸子微微深邃,喉结禁不住上下滚动。
不等他开口,方芸妮低垂着眼睑,轻笑着说:
“岳姐您可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是有对象的。我这次来农场插队,就是顶替未来的小姑子呢。”
罗家做了这么多事情,她怎么能让他们全身而退呢?
原主父母被陷害下放、原主被毒杀,而罗家人还享受着升官加薪、阖家团圆的喜悦中。
再者,方芸妮还没有看清楚农场的形式,也不知道每个人真正的品行如何,而关于她的谣言肯定会先一步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