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想辨不清楚都难。
乐安公主心下微惊。
他这样的神色,为何?
“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魏行渊声音压抑而低哑,话音落下时,他的吻也落下,重而缠绵。
那捏在乐安公主腰间的手时轻时重,极致霸道地将她按在怀中,但拥抱她的举动却又是耐心温柔。
乐安公主犹豫不决的抗议似被热火烧毁。
一切遵从原始本能,抱紧了魏行渊的脖子,眼儿半睁半闭,彻底被拖入深渊沉沦。
……
整个酒宴阮江月都坐在杨熠身边。
主桌上全是皇子亲王,大靖要紧人物。
阮江月一身轻纱襦裙坐在这里,实在是显眼的很,时不时就引来侧目。
虽整场宴席他不曾和阮江月主动说什么,但杨熠那姿态却对阮江月是护卫的紧。
大有一副:我就这样,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这样,你们能奈我何的狂霸之感。
当然杨熠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阮江月看如此,也懒得在意别人的侧目,倒是安安分分吃了点儿东西,还喝了两口酒。
杨熠也喝酒了。
这让阮江月觉得挺意外的。
感觉杨熠这样的人,是不该碰酒的。
比如阮万钧就是滴酒不沾,而且还在军中设禁酒令,凡事触犯军法都要从重处置。
裘镇海那时候偷喝酒,就挨过军棍。
不过……杨熠今日的心情大约是非常糟糕。
阮江月跟在他身边一日,感觉他不管是早上在厅中不客气地嘲讽那些皇子亲王,还是现在喝酒,都和他心情有关。
酒宴结束,杨熠大步独行在前。
左右官员退避,皇子亲王都躬身行礼相送。
阮江月和卢清跟在后面,各有思绪。
出了魏府的门,阮江月看杨熠和一个亲兵问话,待着机会朝卢清低声发问:“你知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卢清正胡思乱想呢,被阮江月忽然发问,有点不明所以。
“靠山王。”
“……哦。”
卢清朝靠山王那边看了一眼,迟疑道:“听腾冲说,义父最近这段时间心情的确不怎么样,但不知为何。”
阮江月想你不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
这念头刚落下,阮江月就看到,那边杨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起来,并让人牵马来,翻身而上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先前和杨熠说话的亲兵快步到了阮江月面前:“王爷有事去办,说请公主自行回府。”
阮江月挑了挑眉:“好。”
这样少见的杨熠,让卢清也好奇起来。
那亲兵离开后,卢清迟疑出声:“义父能有什么事去办,竟然也不叫我们?”
阮江月问:“私事?”
“很有可能!”
卢清眯眼片刻说:“对了,上次我去义父书房给你要银子的时候,他就是穿常服回来的,和杨玉海一起。
他很少穿常服在京城走动,而且上次我见他时他就心情很不妙。
这次的事情八成和上次有关……咱们不然跟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