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拽着他的胳膊,把此时的情况,简单用几句话跟他解释了一遍,也不管他有没有消化的了这些信息,就问,“能站起来吗?能走吗?”
“能,来拉我一把。”
姜穗扶着他往外走,一路都能看到被周自强随手扔到地上的碗,盆,还有杯子。
周屹安头还是有点晕,有点不真切地看着地上的东西,“穗穗,地上这些锅碗瓢盆……是不是我们家的?”
姜穗心里暗叹一声大意了,竟然把不该出现的东西,遗落在了这里。
“不是吧,咱家的东西怎么可能在这儿呢?”
她不承认,周屹安也不能再说什么。
两个人一路走出巷子口,还没走上大路,就看到公安车上的警灯,在夜空里耀眼的闪耀着。
“公安同志!”
姜穗朝警车前站着的公安招手,她还看到了牛大叔。
“哎呀,总算是找到你们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大叔一脸焦急地问。
姜穗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接下来的事,公安自然会去善后。
该抓的抓,该审的审。
姜穗不放心周屹安的身体,送他去了医院,做检查,哪怕医生说,他除了头上有一处皮外伤之外,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但她还是坚持让他在医院住下。
“头上被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还是好好观察一下吧!”
又转头看向周屹安,“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头晕想吐,心口也闷闷的吗?”
周屹安微微蹙眉,眼神有些不解。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
不过,在看到她朝他露出一个暗示的眼神之后,他恍然,立刻弯下腰,做出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旁边医生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听诊器在周屹安身上听来听去。
“如果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的话,考虑是脑震荡,或者是脑出血,你跟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先观察一天,如果明天症状没有减轻的话,最好去大医院照一下仪器。”
医生看周屹安的眼神里,都带了一丝惋惜的神色。
如果是拿出血的话……他还这么年轻,这两人好像还是新婚夫妻。
姜穗去办住院手续回来的时候,周母和周父已经到了医院。
周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脸颓败。
周母气得眼都红了,指着周父骂道,“都是你的好大哥惹的祸!他来京城没沾上咱们的光,就蠢到帮人家背锅坐牢,现在连孩子都成了没良心的绑架犯,这俩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就敢把自己的亲哥哥,亲嫂子给卖了!你看看呀,给咱们儿子头上砸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周母越说越激动,眼泪都砸下来,“我都不敢想,要不是穗穗那孩子机灵,救了屹安,咱们可就没儿子了!他刚考上国防大学,有大好的前途……”
姜穗走过去,找了干净的手帕递到周母手里。
她本意是安慰周母,却没想到周母看到她之后,却哭得更凶了。
“穗穗,你受苦了,都是你爸爸的错,不知道及时跟那些危险分子断清关系,害的你也收到惊吓。”
事关长辈们之间的恩怨,姜穗站在那里,就只当听话乖巧的晚辈,低头默默听周母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