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弦却猛的看向她。

天外天？

又是这三个字。

主子这样说，清尘公子也这样说。

那所谓的天外天，难道真的存在？

那么，究竟在何处呢？

“早点回去，收拾收拾就出来，若是父亲和祖母找我，你就说……”

谢还卿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离弦适时笑道：“如今主子都懒得理会他们，他们怕是担心主子往后再不理会他们了，比前几日倒是消停了些。”

“那也好，清净。”谢还卿看了离弦一眼，和柳若水的对话，别人是没听到，但离弦是肯定知道了的。

说来，离弦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在她面前从来不屑于做多少伪装，又指哪儿打哪儿。

有这样的下属，很舒心。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会回到府里，你去找谢之林，他不在，你就去找老夫人。”

她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那两人可笑的表情。

“记得，屏退左右再说话，只告诉他们，我昨夜去了一趟老王府，发现了不少关乎谢家的好动静，玩些我自然要见他们一面，不管他们究竟想死的多早晚，都先好生掂量着吧。”

“是！”

离弦应下，看着谢还卿，眼里都在放光：“主子可算是想明白，d不装了？如今可好，再不必憋屈！”

谢还卿一下子哑然。

怎么，她在演戏的时候憋屈吗？

反正吧，她自己是觉得挺好玩。

回到府里，和离弦兵分两路。

简单梳洗过后，带上知训和屠苏往谢自兴院里走了一趟。

听说现在人疯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是才过来，也没看见人。

倒是院子里，被砸烂的东西散落一地。

脾气不小啊。

“妖女！”

就听这一声暴喝，下一秒，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就跑了出来。

谢家院里是不会有乞丐的，这就是谢自兴。

看谢自兴要吃人般的冲过来，谢还卿都不带往后退的，嘴角反而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眼看就要得手，谢自兴肉眼可见的兴奋癫狂。

“我掐死你！”

可话音才刚落下，就听到‘咔嚓’一声，然后人就跪在了谢还卿面前——

屠苏不过抬脚往谢自兴的膝盖窝里一踹，脱臼是没得跑了。

“还没涨教训啊？”谢还卿挑了挑眉，看知训搬了椅子来，也就不客气的坐下了，“谢自兴，你去找长公主和太子了吗？他们是如何说的？帮你对付我，还是……恨不得杀了你这个败事有余的东西？”

谢还卿笑的玩味。

谢自兴抬头死盯着谢还卿，恨得目眦欲裂。

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闪了几下，竟什么正经事都没说，反而愈发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

“妖女！你就是个妖女！”

“你害惨了我，是不是还想害死全家？”

“你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全天下都要被你……”

啪！

屠苏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面色比青石板还青。

“装疯卖傻？”谢还卿嘲讽一笑，“既如此，就去后厨风提两桶泔水来，要捂出味的那种，一碗一碗的灌下去。”

谢自兴目光里有闪躲，也有恶心和惧怕。

但他依旧只顾着喊叫，半分也不带退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