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抱起软枕将自己埋得更深了些,掩盖哭声。
只一眼叶里疏雪又被完全忽视,她不悦道:“我带来了叶浅夕的下落。”
听闻,沈熙月迅速跑至窗前,满含期待地问:“真的?我师父她如何了?你是怎么见到她的?”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沈熙月快速抹了把眼泪,推门将她请进屋,还不忘奉上好茶。
还算有点眼色,叶里疏雪如是想着,却一脸沉重道:“昨日你哥哥请我去为她诊脉。”
听说叶浅夕病了沈熙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回来,摇着她的胳膊道:“我师父怎么了?”
那脏兮兮的抹了鼻涕的手,惹得她心中犯呕,叶里疏雪不动声色地将其手推开,
“她中了毒还受了刑,有些严重。”
原以为皇帝召见便会将她留在宫中,所以自己才会跟去,想不到最后还是被关进牢房。
她闲来无事这就晃悠到了将军府,还真是巧合不少。
看来哥哥没有骗她,沈熙月惊慌道:“为什么会中毒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你可以去我不能呢?我要去找哥哥。”
叶里疏雪拉住她,瞧见她的手腕有些擦伤,故作惊讶地问:“沈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沈熙月颇不习惯地抽回了手,“没事,姑娘我还有事,你请便吧!”
越是心急,叶里疏雪偏偏不放她走,她眼神一瞟又有了主意,“叶小姐有话要我交代与你,你不想听吗?”
沈熙月顿住脚步,持怀疑的态度望着她。
“昨日我看她精神恍惚,就与她闲聊了几句,她要我告诉你,千万不要为她奔走,她自有保命之法,说什么让你去找蒲月姑娘还有什么樊掌柜商议什么楼之类的。”
她故意说得含糊,让沈熙月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叶浅夕有许多铺子,叫楼的也有不少。
叶里疏雪仔细观察她的脸色,随后又问:“你知道樊掌柜在何处么?”
樊掌柜才是掌握叶浅夕钱财之人,也是叶里疏雪下一个目标。
沈熙月摇头,眼泪险些滴落在身旁女子的袖口上,“我不知道,蒲月昨夜来找过我,恐怕她已经…已经…都是我为了救我她才会回去的。”
说着大颗的眼泪便止不住,哥哥不肯听她说话,该去向谁伸冤呢。
她悲伤过度言语不畅,扯东扯西的,叶里疏雪已经失去了耐心,“沈小姐,我虽不知你们的事,但我十分钦佩叶小姐,
和逸居是我们女子的榜样,她说要我无论如何要找到樊掌柜,我若不能做到只怕是要辜负她所托了。”
“我真的不知道樊掌柜在何处,若是我知道定会跟你说的。”
沈熙月还是留了心眼,历经昨晚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再者她是真的不知。
见她口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叶里疏雪简单安慰两句便离去。
才刚回到姜家,佛法僧便扑向她,口中还叼着一纸书信。
她只看了一眼便招呼姜雅云的丫头替她去后院井中打捞一件东西。
她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焚毁,看那火盆烧的旺盛,她笑道:“姜雅云,可惜你没起什么作用呢……”
小丫鬟虽是奇怪,但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
就在她费尽心力将包裹着白色绸布,酷似人形的物件打捞上来后,‘姜雅云’从容地将她脸上的布帛掀开,丫鬟顿时花容失色。
一模一样的两人,让她白日如见鬼魅一般,瞪大了双眼,“小姐…怎么有两个小姐…”
“吵死了!”
叶里疏雪一掌打去,丫鬟跌到柱上没了声息。
死去的姜雅云容颜依旧如生,是被她用草药养着才不会变成一具腐烂的尸首,如今该是还她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