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心急,寻不到风息竹的下落,又无法将信送出去。
樊三存亦是心急如焚,坊间已经流传,叶浅夕从将军府骗来的银子都送去了北狄,策划杀害了大洲有功之臣,冒着假仁假义的美名,大肆敛财,实则早已背叛大洲,皇帝正是发觉她的异心才会将和逸居封了。
多年战争百姓早已对敌寇恨之入骨,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却又那么有理有据。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几人赚了多少银两,可笑的是这些话还是曾收留的小乞丐口中传出的。
极善便是极恶真是一点也不假啊!
他们需要吃食,有人肯给自然会不计善恶。
这些他还不敢告诉蒲月和叶浅夕,只能张罗着早日将其解救。
“蒲月,过两日你去将小姐为柳小姐配的假死药带给我,以防万一。”
武艺再高,寡不敌众,不如早些退去别处,如叶舟一般潇洒四方。
昏暗的牢房散不去的腐烂与血腥,丝丝金虹是此处唯一的光景。
屡屡辉烟照射在地上被梦魇闪身面容丑陋的女子身上。
她睡得及其不安,梦中有母亲和父亲和离她而去的卿染…
还有那熟悉的身影——风息竹,他似乎从未承认自己的身份。
临别时的温柔笑颜幻化成了恶魔。
那封信…顾言知的话,在崖底的那几日…
甚至,还梦见了那日雨夜相遇的男子,她清晰地看到风息竹的身影与其重叠。
而地上的白衣男子,是叶里。
原来,连相识都是在计划之中。
画面一转,不知是何处,风沙肆虐,血腥弥漫,她看到地上枯骨遍地。
那是汝宁将士,这场战事都是她被骗去的银两导致的。
内疚与背叛缠身,悲从中来她几近绝望。
这一切,不断重复刺激着她的身心。
萧阳嘉还是来晚了,他看着地上蜷缩的身影,那容颜犹如干裂的沟壑,条条细纹丑陋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
小狱卒冷漠地扫了一眼,以为他是在问也浅夕的连,便解释道:“王爷,她自来时就如此的。”
“本殿是问你,她是怎么了?”
“小人不知,昨夜里分明还是好好的,莫非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生了病,这牢狱中常有的事,昨儿个还有一个女囚也是…”
萧阳嘉不耐地打算他,“够了,将她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