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知道赵林和赵景州关系的,所以极其愤怒。
周围的大臣们都很奇怪,赵景州反对很正常啊,大家都是为了利益,这两位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成平帝也震惊地看着赵景州。
赵景州起身道:“陛下,恕臣斗胆,赵林确实不方便继续带兵了,这个总兵官也做不得。”
看着自己的心腹爱将,成平帝也不得不压下怒气,道:“理由。”
赵景州道:“理由有三。”
“一,赵林没有足够的资历。在场的诸位将军,都是从小兵开始,一步步走到现在,有资格坐在陛下面前,参与陛下的寿宴。赵林不是,他只是平叛剿匪,连正式战争都没参加过,怎能一步登天做总兵官?”
“二,赵林没有经验。带兵打仗不是儿戏,一次疏忽可能就导致全军覆没。赵林在某些方面确实做得好,但不能掩饰他没上过战场的缺点。一旦让他做总兵官,万一出了错,损失的将是我朝的将士,臣不得不反对。”
“三,赵林有大才,应该用在关键的地方。比如治理河道,让他专心治理就行,就不要用平叛剿匪这样的事情让他分心。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嘛。”
“臣说完了,请陛下定夺。”
赵景州行了一礼,又施施然坐下。
成平帝开始犹豫。
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赵景州的话的考虑。
此时又一个人站起来:“陛下,臣以为赵将军说得有道理。”
人群一阵骚动。
傅承望目光一凝。
“庞静修,卫国公的长子,九门提督。”傅文启及时介绍。
赵林看了一眼庞静修,庞静修正好看回来,朝赵林礼貌地拱拱手。
赵林拱手还礼,面带笑容。
文臣武将分列两班,赵林和文臣们都在成平帝左侧,庞静修等这些武将在右侧,中间是赵林为成平帝准备的六十艘船的稻谷。
“卫国公乃是前军方第一人,现在在军中的影响力也很大。庞静修出面,必然有他的指使。如此看来,他们是铁了心地要阻止你做总兵官了。”傅文启道。
赵林淡然道:“不,他们不是针对总兵官,而是青州军。”
果然,那边庞静修继续开口:“臣以为赵大人的才华能力世所罕见,不愧是天子门生,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国之柱石,所以应当让他专心办事,让别人来处理那些琐事。”
“比如呢?”傅承望开口。
庞静修道:“比如剿匪平叛,应当让别人率青州军去,而不是让赵大人亲自率领。无论如何,刀兵凶险,若是赵大人受伤出事,将是我朝的最大损失。”
“庞提督说得对,赵大人才华横溢,能力绝世,不应该在那些琐事上浪费精力。”熊广利附和道。
“不仅不能浪费精力,连刀兵都不能让他靠近。把青州军交给别人,赵大人只管处理河道的事情就是了。”熊瑛紧随其后。
“确实如此。”副宰相邵玉堂只说了四个字。
成平帝缓缓点头。
他自然不希望赵林出事。
而且文贵武贱,让赵林领兵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成平帝当即就要应允。
“反对,不能失去青州军。”赵林当即就低声对傅承望他们说了一句。
“荒谬!”
李兴业立刻站起来,先对成平帝行了一礼,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哦?说说你的理由。”成平帝道。
对于这位皇室侄子,成平帝还是非常的信任。
李兴业道:“赵林在江北做的事情有目共睹,不管平叛剿匪,还是治理百姓,很多时候都需要青州军配合。若是没了青州军,地方军队又不配合,怕是会影响赵林办事。”
成平帝缓缓点头:“有道理。”
“李大人此言差矣。”庞静修道:“赵大人是河道总督,可以随意调遣全国所有漕军,谁敢不听?”
李兴业道:“听和做是两回事。阳奉阴违的事情还少吗?你们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抢走青州军,好让赵林办事遭受阻碍,甚至办不成吗?”
“你?”
庞静修大怒,刚要反驳,赵林呼得站起来,道:“陛下,李大人说得对,他们就是想让臣无兵可用,这样就没法帮陛下收取海贸商税了。”
赵林知道成平帝的忌讳在哪。
果然,这句话一出,成平帝立刻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