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萧瑶了。

就是他，都心软得不行。

萧宸夹起萧蓁蓁夹给他的菜，尝了一口，微微颔首，“味道不错。”

小丫头，这是在向他炫耀呢。

萧蓁蓁笑着回座位，然后给周轶清夹菜，席上，两对人都十分融洽，倒是萧宸一人，显得孤单。

他不免想到近日蚊虫甚多，每天晚上都是点着熏香入睡的。

也不知道是自己骤然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局势，政务，越发的燥热失眠。

“皇兄，您这是有心事？”饭后，萧瑶留他们吃水果，便随口问道。

萧蓁蓁吃了一口梨，笑道：“阿姐怎么知道皇兄有心事？”

“皇兄不是一直都这么沉着脸的吗？”

萧瑶道：“他刚刚拧着眉头，好几次。”

萧蓁蓁忙看过去，刚好抓到皇兄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还真是。”

萧宸看着二人，“只不过是天气炎热，蚊虫甚多而已。”

“我不是给了你一些熏香吗？那可以防蚊虫的。”

“房间的确没有蚊虫。”

萧瑶认真看了看，“还是说你没休息好？看起来有些憔悴？”

萧宸微微摇头。

几个人准备告辞离开皇宫的时候，萧瑶喊住了萧蓁蓁，“今年新出的衣服样式，你要不要看看，带几身去越城国？”

萧蓁蓁一听新衣裳，那肯定得看。

萧宸只好先行离去，周轶清则在殿外的炕上稍作休息，谢云初拿了棋盘，“会下棋吗？”

周轶清摇头。

“那你会什么？”

周轶清想了想，“可能就只会一点拳脚功夫。”

若是从前，谢云初倒是不介意和周轶清比划一番，但现在，阿瑶已经严厉命令过他，不得动用武功，更不允许召唤天雷。

“那边喝茶，吃些水果点心。”

“谢谢云初哥。”

谢云初微微一笑，周轶清小时候也经常跟着清宁姑姑进宫，总之，一年最少也会遇见个十几二十回，都算相熟。

寝殿内。

萧瑶问道：“你有没有发现，皇兄似乎有些黑眼圈？”

萧蓁蓁一愣，回想萧宸的脸色，“皇兄的脸色似乎真的不太好，他这是怎么了？”

“我担心，会不会是那熏香的原因？”

熏香？

萧蓁蓁道：“不应该啊，我先让周轶清试过，他说那熏香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你让周轶清试过？”萧瑶不敢相信的问。

萧蓁蓁点头，“对，让他试过了，他说是没问题的。”

萧瑶也有些惊讶，但最后给了她一本册子，“新款的衣服都在这儿，你自己看看，我明日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萧蓁蓁认真的看了起来，每一样都很好看，她挑着嫩绿色，嫩黄色，粉色的选，统共选了十几身，“出征后，可能也不方便，就这些吧。”

萧瑶点头，突然抱着萧蓁蓁，弄得萧蓁蓁一时间不敢动，“阿姐，你这是……”

“让你去越城国，你可会怪阿姐？”

“当然不会，我很高兴阿姐能想到我，让我也有展现的机会。”

萧瑶看着才十六岁的小女孩儿，是真的很欣慰，“常太宝的事，我知道你心善，但下一回，这种事要慎重，身为王爷，更要以身作则，否则难以服众。”

萧蓁蓁点头，她明白，她这么做也是给阿姐制造麻烦，“已经命人安排了死刑犯替代，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我真的只是因为他的母亲，以及他觉得女子也应该被公平对待才心软的。”

“我知道。”萧蓁蓁微微笑着，她也没想到，常太宝他爹反对她女帝登基，而常太宝却如此支持女子入学，入仕，入商的政策。

萧瑶抱了萧蓁蓁好久，“此番，虽然你是替我出征，但还是要多听周轶清，羽潼和李高将军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