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割在齐知画的心上。
齐知画不愿相信,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皇上的心上,早已经没了她。
曾经与她共赏月圆花好的人,如今却对她冷漠如霜。
齐知画跪在地上,身形微微颤抖,泪水如同决堤的水,汹涌泛滥。
紧紧咬着下唇,模糊的视线中看着龙辇渐行渐远。
而那乘坐在龙辇上的男人,却是都不曾回头看上一眼。
曾经拥有的宠爱,也随着龙辇,渐行渐远。
“娘娘,咱们也回吧。”
张公公走上前,试探的开口。
陆海棠下了龙辇本能的看过来一眼。
齐知画眼底的凄凉猛地被愤怒所替代。
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和怨毒。
这贱人!
竟然还回头对她挑衅。
双手紧紧蜷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齐知画绝不会就此罢休,今日的耻辱,她定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要让这贱人知道,这后宫之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陆海棠并不知道自己好奇心驱使下看的这一眼被齐知画记恨上了。
见到齐知画依然跪坐在宫道上,真假参半的对徽宗帝说:“皇上,要不臣妾先回明月殿,皇上去安慰一下贵妃娘娘?”
徽宗帝冷冷的瞥向陆海棠:“怎么,爱妃是想将朕推给别的女人?”
“如果臣妾把皇上推给别的女人,皇上会从吗?”陆海棠似笑非笑。
徽宗帝勾唇反问:“爱妃觉得呢?”
陆海棠: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爱妃怎么不回答朕?”徽宗帝似笑非笑的反问。
“皇上就别为难臣妾了,皇上贵为天子,自是有着自己的决断,哪里是臣妾能够左右的。”
陆海棠皮笑肉不笑。
小皇上看着就是有主见的,要不然不就被齐丞相逼的就范了。
想到齐丞相,陆海棠忽然就想调侃徽宗帝一下。
“皇上,齐丞相今天在朝堂山谏言,可是要皇上雨露均沾。”
“所以皇上打算先从哪一位嫔妃开始呢?”
“朕都已经来了爱妃这明月殿,当然是从爱妃开始了。”徽宗帝磨着后槽牙。
不是没有看到陆海棠眼中的恶趣味。
“皇上此言差矣。”
陆海棠连连摇手。
“皇上昨天晚上就是在明月殿就寝的,于情于理也是该轮到下一个了。”
“朕的确是在爱妃的明月殿就寝,不过——”
说到这里,徽宗帝忽然凑近陆海棠的耳朵,低声道:“朕昨个晚上可是没有宠幸爱妃。”
陆海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你能宠幸一样。
“爱妃这是何表情?”徽宗帝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话说皇上还真是上道。”陆海棠笑嘻嘻的。
不想被小皇上看出自己的嫌弃,更不想自己被小皇上继续言语调戏,直接转了话题。
“臣妾本来还想着皇上会借着什么由头拿砚台砸人,结果皇上还真是聪明。”
“朕早就想砸齐丞相那老匹夫了。”徽宗帝哼哼两声,
“今个正巧他自己撞在枪口上。”
两人说着话,已经步入明月殿的外殿。
徽宗帝一撩明黄袍角坐下,神情颇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