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冷冷的扫了眼吴少卿离去的背影,阔步向着宫门走去。
——
“皇上不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吗?”
见到龙辇去的是自己明月殿的方向,陆海棠本能的问道。
徽宗帝哼了哼:“朕还没有用过早膳。”
所以这是打算去明月殿蹭饭了。
陆海棠就很无语。
甚至盼着齐知画能重新得宠,那样小皇上就不会一直赖着自己了。
“皇上——”
远远地看见龙辇向着明月殿而来,齐知画快步迎了上去。
徽宗帝没有责备齐知画冲撞了圣颜,负责抬龙辇的小太监本能的停了下来。
“皇上——”看到同徽宗帝坐在龙辇上的小太监,齐知画愣了一下,再次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
看着应该是有什么焦急的事情,就连行见礼都是敷衍的一福,也没有说‘臣妾见过皇上’之类的。
这个时间齐知画出现在明月殿大门外,徽宗帝倒是有些意外。
沉沉的开口:“可是发生了何事,爱妃如此慌张。”
“皇上,臣妾听闻今日早朝皇上拿砚台砸了臣妾的父亲——”
“齐贵妃这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徽宗帝坐在龙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齐知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对齐知画的称呼也从爱妃变成齐贵妃。
对上徽宗帝冷厉的目光,齐知画的心猛地一沉。
历代君王最忌讳的就是在身边安插眼线。
何况自己这样的后宫嫔妃。
连忙提着裙摆跪下。
“皇上,并非臣妾有意打探,而是臣妾的父亲前去太医院找太医帮着包扎,太医院的人见着臣妾的父亲伤的有些严重,才给臣妾递了消息。”
呵!
徽宗帝发出一声冷笑:“看来朕是要好好的整治一下太医院了。
哪一个生病了哪一个伤到了,朕这个皇上都不知情,齐贵妃倒是先得了消息。”
徽宗帝的语气轻飘飘的,齐知画整个的都不好了。
若是因为自己让太医院遭受连累,只怕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会对自己记恨在心。
更加的伏低身子:“皇上,此事与太医院无关,是臣妾的父亲托人给臣妾带了话。”
“呵,这么说来朕更是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了。”徽宗帝又是一声冷笑。
“那些个老、小匹夫,拿着朕的俸禄,却是为他人做事。”
听到‘老小匹夫’这个称呼,陆海棠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
气氛不对劲,连忙的清了下嗓子,面无表情的眼观鼻鼻观心。
齐知画本能的抬眸看了陆海棠一眼。
心中虽然好奇皇上怎么会让一个相貌丑陋的小太监跟着坐在龙辇上,但是现在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
连忙垂下头求情。
“还望皇上恕罪,皇上若是要责罚便责罚臣妾,此事都是因着臣妾而起,臣妾虽是女子,却也不想害的无辜遭受牵连。”
“齐贵妃倒是大义凛然。”徽宗帝冷笑。
陆海棠:喂喂,大义凛然可不是这么用的。
“皇上,做女儿的哪有不关心父亲的,贵妃娘娘也是关心父亲心切,皇上若是因此责罚,岂不是要被人诟病是不亲不孝。”
陆海棠开口帮着齐知画说好话。
小皇上现在看不上齐知画,自己帮着齐知画说情,是不是也会连带着一起看不上?
“还有太医院的人,想必也是见着齐丞相伤的不轻,才会帮着齐丞相给贵妃娘娘捎话。”
听闻陆海棠的声音,齐知画蓦的抬起头。
她就说嘛,皇上怎么会让个小太监陪同坐着龙辇,合着是良妃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