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捻了个响指,冷冷问:“谁是陈敏芝。”
之前高谈阔论编造香艳故事的男人颤颤巍巍地举手,“草民。”
阿大挑了挑眉,又问:“谁是魏大海。”
另外一个说聂母种菜喝粥自己扫院子的男人动了动,“小、小的在。”
阿大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随即漫不经心地道:“背后诋毁贵人,该当何罪?”
一个锦衣卫上前,朗声道:“一:杖责八十。二:罚银五百两。三:徒三千里。”
几个人当场吓得失声痛哭,甚至有人尿了裤子。
锦衣卫们皱了皱鼻子,这窝囊废。
阿大扫了一眼,脚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陈敏芝,轻蔑道:“你们以为躲在烂泥里编排天上的花,那花儿肯定不知道你是那一滩烂泥,是吧?”
陈敏芝哪里还敢说话,忙磕头求饶,“大人,草民不是诋毁贵人,实在是……”
是什么?他能说是自己隐秘的不能见光的心思吗?
看到那样一个女人张扬肆意,比他们这些男人活得还要耀眼,他肯定是嫉妒又艳羡的,甚至还有些垂涎。少不得要给她编排一些依靠男人、玩弄男人的香艳故事,因为这样就好像能把她从云端拉到泥淖中和他们一样,也是他们能够到的女人了。
这也是惯例,他们意淫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也没人知道是他们,也没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可谁知道这一次惹了大麻烦。
在阿大看来他们根本承受不来这么严厉的惩罚,这些人一个个就长了张嘴,杖责八十能直接要了小命,罚银五百两他们连五十两拿不出来,徒三千里还不够浪费押送差役费用的。
一个锦衣卫给阿大建议,“姬千户,也没说必须现在徒三千里,咱先打他二十板子,然后让他还钱,过段时间再打板子,继续让他们还钱,最后还完钱打完板子再说。”
阿大一听也是个办法,反正公子说给他们一个彻底的教训让他们记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并没有要他们家破人亡的。
最后阿大就把这几个嘴皮子利索的弄到美容中心的杂物院儿去,让他们在那里写书!
美容中心除了药浴泡澡、美容按摩,还有说书唱曲表演歌舞魔术的,另外还有各种话本子给客人消磨时间。这话本子可得有人写,那是要花钱请人的。现在抓了这几个,就让他们不停地写,美容院管饭不给工钱,什么时候让他们还了那五百两银子再说。
这样一弄倒是没人再敢胡说八道了,沈知北也从火/药局回到玻璃厂。他做成了带瞄准镜的火/枪,这是根据千里眼琢磨出来的。
方准让火/枪营的火q手来试了试,比以前射击更准,的确是利器。测试之后,他们就请聂青禾和贺驭过去看看。
聂青禾想骑马过去,这样快,坐马车颠簸得腰酸屁股疼,她不喜欢。
贺驭怕她骑马受凉生病就让她坐车,为了不让她骑马他也跟着一起坐马车。
聂青禾坐在马车里,看了一眼旁边的贺驭,他正襟危坐,半点不见放松。
他俩的亲事定在了一个月后,原本贺驭想尽快迎亲的,可洛将军不同意,觉得那样太草率对女方不够尊重。依着洛将军的规矩,遵循古礼那得等来年春天的。
来年春天?贺驭怎么等得及,他搬出闫老先生和礼部尚书来,请他们给舅舅讲讲,他和聂青禾已经定亲三年,是不是可以尽快成亲了。
最后老先生们说服洛将军,又请钦天监给查了日子,婚期就定在十月二十六。
洛将军又说婚前未婚夫妻不能再见面,免得影响婚姻。